“只是……”
他忽然陷入沉默。
“怎么了?”
即使俊一郎追问,他也迟迟不开口。
“警部,不太像你的作风呢。”
“没事,不好意思。”
新恒苦笑。
“我在跟那些人讲话时,有时候也会突然有一种没办法说明的奇异感觉。”
“……果然。”
“只是,任凭我想破头,仍旧不明白那是什么。”
“真由美呢?”
“只有她,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时下普通的小女生。”
两人谈着谈着,已走到城崎的房间。
“我们来晚了。”
新恒先打声招呼,两人才踏进房。遗体的脸上盖着白布,平放在床上,一旁外婆正在诵经。枕边白烟袅袅的焚香,多半是外婆带来的,肯定是用来代替线香。
外公、曲矢跟唯木在遗体双脚那一侧的床边合掌致意,新恒和俊一郎便排在他们后面。
“谢谢。”
外婆诵经结束,新恒深深一鞠躬道谢。曲矢跟唯木也同样行礼。
“问话的情况如何?”
一刻也不稍等就马上发问,实在很像曲矢的作风。
“没有收获。”
新恒摇头,接着提及自己猜测那些服务人员可能失去记忆了。
“要找线索,或许可以翻一下城崎搜查官的私人物品。”
新恒动手翻查城崎的旅行包,唯木检查收进衣橱和抽屉的衣物,曲矢则开始搜索整间房内。
没多久,新恒就从一本大本的黑色皮革记事本里,找出一个细长型的茶色信封。就是那种随处可见,售价便宜,一包有好几十个的普通信封。
“信封上写了城崎搜查官的名字。”
新恒翻过信封,看寄出人是谁。
“这、这是……”
他惊愕到说不出话来,接着举起茶色信封,让所有人都看得到信封背面。
上面画着好几条粗黑短线。
“……啊!”
俊一郎忍不住大叫。
“十三之咒……”
喃喃吐出这几个字,再转头看向外婆。
“你当时那股奇怪的感觉,就是这个吧?”
“……嗯。在‘十三之咒’那件案子里,我曾亲眼看过入谷家的被害人在过世时,都跟城崎一样突然倒下来,才会有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喂喂,等一下。”
曲矢神色慌张。
“你的意思是,黑术师对城崎施了十三之咒?”
“那个信封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过俊一郎的回答似乎完全没有传进他的耳里。
“这种大事他怎么会瞒着我跟警部。”
曲矢朝遗体射去愤怒的目光。
“城崎搜查官多半是有自信能靠自己破解咒术吧?”
“那家伙真是的……”
“曲矢主任,如果是你遇上同样的情况,难道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呃,这个,大概。”
曲矢不太情愿地半同意了新恒的看法。
“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应付十三之咒的方法,黑搜课的资料里就有写,他不可能搞错。”
“来看一下信封里有什么。”
警部取出一张大小接近B4的粗糙草纸。
“……我就知道。”
这东西俊一郎也曾见过。
“草纸上有画红色的粗线吗?”
新恒摊开草纸。
结果正如俊一郎所预料的,上面有数条暗红色的粗线。
“这百分之百是十三之咒。”
“那这个颜色是……”
“恐怕是血迹。”
“这样一来,就会有曲矢主任刚才说的那个问题。”
“该不会他其实不晓得吧?”
“不晓得自己被下了十三之咒吗?”
俊一郎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样就能说明城崎为什么会出现不寻常的举止了,不是吗?他一直在注意身边有没有出现十三之咒的征兆。”
“那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