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自己居然险些要笑出来这件事,让她深受打击。她心生畏惧,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发疯了。
这时忽然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放声尖叫。
“喂。”
她回过头,站在眼前的人是城崎。
“凶手打的?”
他压低声音询问,但电话已经挂断了。看优用手势表达这件事后,城崎脸上明显写着失望。
“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生气地质问,不过城崎表现的泰然自若,也没有回答她。
“我要找弦矢过来。”
城崎反对,但看优不理他,迳自打了电话。俊一郎说他马上过去,要她赶快回家等着。
“咦?可是,我家很小……”
(你跟城崎一起在那边等我。)
“又没有整理……”
更重要的是,她其实不太愿意让城崎进自己房间。
(总之你现在立刻跟他一起回家。)
俊一郎却丝毫没有察觉看优的意思。
“去附近的咖啡厅可以吗?”
(从外头就能看到里面的地方,一定要避开。)
他这样一回,看优再也没有理由讨价还价了。
她只好无奈地回到森林宫殿,并且邀请城崎进屋。她心想,完全不招待人家好像太过冷淡,便动手泡茶,结果城崎却用一句“我不用”冷淡拒绝,她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
俊一郎真的很快就赶到了。她打开门时,俊一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是使尽全力跑过来的证据。这一点让看优很开心,心情立刻好转。
她喜孜孜地请他进房,端茶出来──只好也给城崎一杯──然后在俊一郎的催促下,开始描述刚刚发生的事。
“你确定那是沙红螺的声音?”
俊一郎的语调沉稳,绝非在怀疑她,顶多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一开始虽然只有‘喂喂’,但我马上就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你们是经常聊天的好朋友,才能听得出来吧。”
“但我又想说她不可能打过来……”
城崎原本都一言不发。
“现在是不是应该要用死视再观看一次?”
提议时眼睛直直盯着看优,她不由得身子一震。
“可以吗?”
俊一郎出声询问,她用力点了个头,慌忙坐正。明明没必要做这种事,简直像要在拍照似的。
这样说起来,古代人都认为照相会吸取人类的魂魄,因而恐惧这件事。
不对,这样的话,死视不是更加危险吗……?
看优内心忽然感到不安,不过凝视着俊一郎认真的神情,她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
“怎么样?”
面对城崎的追问,俊一郎据实回答。
“跟第一次看时相同,有紫色薄膜包裹住全身,不过颜色变深了。”
“换句话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
“看优的可能性看来相当高。”
她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然而亲耳听到“下一个”或“目标”这些用词,依然忍不住感到害怕。
“九孔之穴是在哪?”
城崎在当事者面前提这种问题也太白目了。俊一郎颇为恼怒。
“我不晓得。如果是我外婆应该能认出来,不过──”
回答他的问题后,一脸还有话想说的神情。
“对了,城崎。”
他用仿佛突然想起重要问题的语气说:
“看优接到电话时,你人在哪里?”
看优也一直想问的问题,俊一郎帮她单刀直入地问了。
“我沿着过来这里的路上,往回走了一小段。”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好像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听见他的回答,不光是看优,就连俊一郎也大吃一惊。
“怎、怎么样的人?”
他这么反问,像是心中已经有猜测的对象似的。
“那个,当时没能看清楚他长怎样,只是……”
“什么?”
“只是我瞥到路灯照不到的死角有人影而已……”
“就算是这样,城崎,你一定也有留下什么印象吧,没有吗?”
“……嗯。”
俊一郎耐心等待他的回答,城崎踌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