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翔太朗。才与他碰面几秒钟,俊一郎便忍不住要苦笑,因为他给人的印象,真的跟沙红螺等人描述的人物形象没有分毫差距。
他的外表绝不算差,虽然一副少爷样,但那也能看成是出身良好的证明。尽管五官没办法胜过美少年阿倍留,给人的感觉至少也像是会出现在生活周遭的优秀青年……只要他不开口。
“哦……我听说死相学侦探要来,还以为会是个像死神一样的家伙咧,结果看起来很普通嘛。”
如果是侦探事务所才刚开张时的俊一郎,现在大概已经一脚踹开椅子站起来了。不过他现在已能轻松应付这种挑衅。
“你要是一边做牛郎一边猜客人的死期,一定会大受欢迎,肯定也能赚不少钱。”
就算翔太朗净说些蠢话,他也能左耳进右耳出。
“不对不对,客人应该会觉得忌讳,一个接一个走避,很快就落得众叛亲离流落街头的下场。”
无论是多么恶质的内容,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忽视。
“所以你才会去当侦探呀。侦探这名称虽然讲起来好听,简单来说就是专门挖掘他人秘密的可耻职业。”
即使听见他对于死相学侦探这份“职业”的偏见,俊一郎也不会被激得火冒三丈。
“由这样的侦探来负责这种大案子没问题吗?应该没办法吧?在你哭着逃走之前,自己先撤退不是更好吗?”
就连对方严重的误解,俊一郎也能放宽心面对。换句话说,他的成长显而易见。
“交通费我可以拜托我爸妈帮你出啦。”
但是,当愚蠢到无可救药的白痴出现在眼前时,那些事自然都无关紧要了。
“是你吗?凶手。”
“……唉。”
翔太朗嘴巴半开着,整个人当场愣住。
“你说什么傻话,怎、怎么可能。”
原本吊儿啷当的他忽然怒气冲冲地反驳。
“你乱猜也要有个限度,而且你有、有证据吗?”
“你会这么慌张,就是因为你是凶手。”
俊一郎毫无根据妄下的断语,让翔太朗大翻白眼。
“太、太乱来了。你这种家伙根本没资格当侦探。”
“我要用死视了,行吧?”
他毫无预警地转变话题,翔太朗似乎有些跟不上脚步。
“喔、喔。”
不过,他还是点了头,俊一郎便开始观察他的死相。
“跟其他人一样。”
将结果告知翔太朗后──
“你也有用死视看那两个据说是会长及副院长的家伙吗?”
“他们是关系人。就连医务室的医师跟职员,我也都仔细确认过了。”
“所以出现死相的就只有院长跟主任,还有年长组喔?”
“对。”
“那我不也算是受害者吗?怎么可能是凶手。”
“那凶手到底是谁?”
“咦?这个……”
翔太朗说到一半,就闭口不语。
“意思就是──你完全不认为是有人从黑术师那里学到咒术,忍不住得意忘形,想把嫌疑嫁祸于人啰?”
“你、你在胡说些什……”
他还没说完,又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地。
“如果不是凶手原本就有能力,也没办法运用那位黑术师的厉害咒术吧。从这层意义上来看,我确实有可能是凶手。”
“哦,你承认啦。”
“不过这样的话,纱椰跟沙红螺也有很大的嫌疑。”
俊一郎稍感意外,纱椰还可以理解,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认可沙红螺的言论。
“没有其他人了吗?”
“最好有啦。其他都是些废物。”
“那我就把你、纱椰跟沙红螺三个人列为嫌疑犯──”
“等一下。”
翔太朗此刻才忽然惊觉。
“仔细想想,找出凶手是你的工作吧。靠问我们的想法来偷懒,不会太奸诈了吗?”
他终于找回自己一贯的嚣张态度,愤慨抗议。
“我说你呀……”
“结束了。”
“啊?”
“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翔太朗还想要嚷嚷,俊一郎只好叫曲矢进来让他闭上那张嘴。要对抗这位刑警凶恶的眼神,他还早了一百年。
确实有点怪。
俊一郎已经彻底明白沙红螺她们为什么会认为凶手是他,却同时又察觉他的性格不足以担当一名凶手。相较于过去黑术师挑选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