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陪同,俊一郎怕死视时会分心便拒绝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认为和年长组成员面对面交谈时,旁边要是有个一脸凶样的刑警在,会让她们受到影响。
众人也稍微讨论了一下是否该将死视结果告知本人,不过新恒在听过沙红螺的叙述后,便找海松谷院长讨论过这次的情况,两人的谈话内容也都有分享给职员知晓。再来,沙红螺已经跟雏狐和看优讲了,事情也早就透过这几个女生传到其他伙伴的耳里。由此可见,就算隐瞒结果也没多大意义。
“为了提防凶手的邪视,所有关系人都清楚谁身上有死相不是比较好?”
俊一郎的想法获得一致认同,后续便即刻通知研究所内众人,让大家先有个心理准备。
因此,最后只剩俊一郎一个人留在接待室,开始用死视观看所有关系人。
第一位是绫津瑠依,让他马上就心生厌烦。由于她是会长,才将她排在第一个,可是一想到两人必须独处,就算只有短短几分钟,他心里依然涌出想立刻逃出这里的冲动。
“没有出现死相。”
他很快道出结论,想要赶紧赶她出去,没想到对方却频频主动发问,而且还都是“你有女朋友吗?”、“你喜欢怎样的女生?”这种跟案情毫无关系的问题,瑠依连珠炮般的猛烈攻势让俊一郎招架不住。
“曲矢刑警!”
结果死视才刚开始,他就落得向以防万一守在走廊上的曲矢求救的下场。
第二位是海松谷院长,与沙红螺相同的紫色薄膜覆盖住他的全身。俊一郎告诉他这项事实后,他只是沉默地点头。就算问他认为谁是凶手,他也说没有特别怀疑的对象。
正当俊一郎在心里嘀咕他似乎不太合作时……
“虽然新恒警部说没有关联,但有件事我还是先告诉你。”
他用平淡的口吻道出一项令人震惊的事实──这一年来,研究所收到好几次威胁信。
“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说……要将研究所实际在做的事公诸于世。”
“对于威胁者是谁,你有想法吗?”
海松谷无力地摇头。
“新恒警部的判断是那些威胁信跟这次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院长用力点了下头。
“虽然是这样,但弦矢先生,既然已经委托你协助调查这件事,我想还是先告知你比较好。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语毕,他低头致意完,打算离开接待室。
“那个,我有一个单纯的疑问。”
俊一郎慌忙叫住他。
“是什么?”
“新恒警部会认为那些威胁信跟这次的案子没有关系,是因为那并不符合黑术师做事的风格,我也赞成警部的看法。”
“原来如此。”
“这次案件最大的特征是,凶手的犯案动机在于研究所要删减经费只好开除成员的这个情况──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我的认知也是如此。”
“既然这样,先撤回这项决定避开这次的危机,应该是目前最妥当的处理方式,你怎么想呢?”
“这是国家决定的事,不可能现在说改就改。”
“那不如就立刻开除那些人,这样犯案的理由就消失了。这个方法你觉得如何呢?”
“这种重大决议,没办法光凭研究所的意思。”
看来海松谷虽然贵为研究所院长,他头上还是有多位“高层”存在。或许正是因为新恒警部也理解这种权力结构,现在才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到头来,那位警部毕竟也是个官僚。
俊一郎心里难以接受这种答案,不过他只是区区一介侦探,什么也改变不了。
第三位是仁木贝副院长,他身上没有出现死相,也说不晓得谁会是凶手,恭谨地低头致意后,便退出房间。
第四位是海浮主任,她身上出现了跟海松谷一样的死相。俊一郎坦白告知后,她想要了解更多细节。只不过她好奇的似乎并非自己身上的死相,而是他的死视能力。她完全以研究者的身分在发问,俊一郎只好冷淡宣告“你的死视结束了”,将她赶出门。因此跟瑠依那时一样,没机会问“你认为谁是凶手”。
接着又用死视观察了五位职员──其中一位是医务室的医师──没有任何人身上有出现死相。只是医师以外的四人中,有两人一直想向俊一郎打探消息,在发现俊一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后,才终于打消这个念头。
研究所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职员虽从院长口中听说了大概,却不清楚详情,才会想尝试从俊一郎口中套话。但他们事先都被叮嘱过不准碰这件事,才没有深入追问。
俊一郎暗忖,那两位职员的行为应该就是这样来的。
终于轮到年长组了。沙红螺在侦探事务所时就用死视观察过,也谈过话了,因此就让她第一个进来。
“你们那个会长是怎么回事?”
她一在眼前坐下,俊一郎就立刻开炮,但是──
“她太少过来,我就忘记了。”
沙红螺若无其事地回应,令他大为火光。
看来正如外婆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