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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喵在催我快点往下讲。”
她说完就笑了,神情又随即转为认真。
“我们的能力曾经影响过别人的生死,以后也有可能会再发生──我认为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我一天到晚都是这样。”
沙红螺凝视着他一会儿,才开口说:
“也是呢。毕竟你可是死相学侦探。”
“不过也有一些人因而保住性命。”
“我们的情况,又是怎样呢?”
现场差点又陷入沉默,但她立刻调整好心情。
“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先不管这些,总之黑术师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人类的内心一定会有阴暗面,他聚焦在那个部分并加以放大,替当事者周遭带来死亡。黑术师并非有什么特定动机,只是纯粹在享受自己推动他人造成连续死亡的过程。我听到他是这种恶魔般的存在时,真的是吓坏了。”
“在这层意义上,翔太朗可能正是绝佳的目标。”
“没人比他更有可能接受黑术师的提议了,毕竟他的能力就是搬不上台面,他自己当然也一直很介意。只要获得黑术师的相助,他就能驱使咒术,对翔太朗来说,没什么事比这更开心了吧。”
“在那之前,黑衣女子要先接近翔太朗──啊,黑衣女子就是黑术师的心腹。”
“嗯,新恒警部有告诉我。”
这时沙红螺做出双手好似在摩擦自己爬满鸡皮疙瘩的上臂的动作,应该是无意识的。
“……其实我们后来发现,雏狐说研究所要开除成员的两天后,也就是我被黑色人影追的前一天,我、雏狐跟纱椰三人都曾浮现类似的感觉。”
“什么感觉?”
“刚刚也有稍微提到一点,我的话,就是脑海中忽然闪过漆黑人影的画面,还在一天内发生了好几次。”
“黑衣女子吗?”
“雏狐说她突然感受到邪恶的心念,纱椰也说突然看到有如恶意凝结成的一团东西,而且她们当下都没有对特定人物施展自己的能力,感觉上是那股能量自行撞过来的,自己只是被动感应到而已。除此之外,还跟我一样,接收到的印象都是一片漆黑。”
“新恒警部怎么说?”
“他的推理是,黑术师早已得知研究所目前的情况,便派那位黑衣女子过来见一下凶手人选。虽然不清楚两人是在哪里偷偷碰面,但一定是在研究所附近,我们三个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反过来讲,也是因为黑衣女子身上的气息诡异到了极点吧?她将某种咒术教给凶手,还包含了让凶手隐藏自己的术法,我才会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人影。”
“我刚刚也是这样想。”
我也是喔。小俊积极地喵喵叫,仿佛在这么说。沙红螺伸手从它的头一路摸向后背。
“那么,死相学侦探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吗?”
“我接受。”
俊一郎肯定地点头。
“顺便问一下,这件事研究所的人知道吗?”
“新恒警部说会跟他们说明。”
“既然是这样的研究所,应该可以接受黑术师的存在。”
“嗯,绝对也会提供协助才是。”
在确认过最要紧的问题后,他便跟纱红螺开始讨论本次案件该从何着手。
俊一郎先提议要运用雏狐的读心术及纱椰的透视来锁定嫌疑犯,他认为只要借助这两人的能力,要找出那个人是谁应该轻而易举。
“这我们已经试过了。”
但沙红螺冷淡地回应。
“却一无所获吗?”
他将预料中的结果说出口,沙红螺无力地点头,还说完全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黑术师做的吧……?”
这次的关系人几乎全都具备某种特殊能力,只要一个不小心,凶手就会露出马脚。只要想到黑术师为了对抗这些超能力者,大概事先传授过犯人某种特殊的防御能力,这结果便也不足为奇。
两人再谈了一会儿后决定,俊一郎不立刻随沙红螺前往研究所,先与外婆及新恒警部讨论,定调日后的行动方针,视情况也有可能会需要改成由研究所委托,而非以她个人名义。
顺带一提,早在新恒告诉她之前,沙红螺就曾经从海松谷院长口中听过外婆的事迹了。说到持有特殊能力的人士,确实没人能够超越弦矢爱了。
“居然能和那位爱染老师合作。”
沙红螺的双眼发出惊喜的闪亮光芒。
“接受委托的人是我,外婆只会透过电话给我建议。”
尽管俊一郎立刻撇清,但他也再次体认到,现阶段征询外婆及新恒的意见实际上相当重要。
原因在于──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放在心里思索。
沙红螺深信是翔太朗做的,但现在真的还不能确定,在这个时间点就妄下断言,太过草率了。尽管动机是研究所的经费删减与开除成员这点应该错不了,但其他人也仍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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