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些什么……”
“你光靠我的话居然就能推理出这些。”
沙红螺看起来并非佩服,而是有些傻眼。
“我是侦探呀。”
但俊一郎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我刚刚一口气举出多位嫌疑犯,但这几个人都没办法解释那个全身漆黑的人影。能合理说明的,就只有一个人。”
“的确是只有看优。”
沙红螺总算松口承认,随后──
“不过其实还有别的可能,让其他人也做得到这件事吧?”
“譬如?”
她稍作停顿才开口。
“譬如黑术师牵连其中的话。”
“……”
这下轮到俊一郎说不出话了。
“抱歉,我一开始就应该先讲清楚的。”
沙红螺看到他的反应,一脸歉然地道歉。
“只是我原本以为你一看到介绍人,就会立刻联想到这件事。”
“这样呀……所以才会是新恒警部的名字呀。”
“追查黑术师的黑搜课,他是这个单位的负责人吧。”
她居然连这些事都晓得?俊一郎十分诧异,内心立刻浮现“为什么?”他的疑惑大概都写在脸上了,沙红螺紧接着说明。
“新恒警部曾经来研究所参观过几次,当时我跟纱椰有和他讲到话,便得知了他的名字。看优跟雏狐还在背地里兴奋地讨论他咧。”
“警部原来这么受欢迎。”
即便想开个小玩笑,他也很快就切入重点。
“你们讲话时有提到黑术师吗?”
“怎么可能。新恒警部才不会轻易泄漏这种重大机密。”
又不是曲矢刑警──俊一郎在心里叨念,并且暗自反省。
“不过现在回头去看,当时他会屡次过来研究所,多半也是因为黑术师的事吧。”
“怎么说?”
“新恒警部或许是想看一下我们的能力有没有办法用来应付黑术师。”
“原来如此。这倒是很有可能。”
俊一郎展现出高度兴趣,沙红螺却将谈话拉回了原先的主题。
“被黑色人影追的隔天,我本来打算去质问翔太朗,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说是他干的。而且他跟平常不太一样,看我的眼神中有种奇特的自信。”
“这样反而很可疑吧。”
“对。那家伙以前靠着爸妈的捐款,在研究所老是摆出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模样。但最近不同,他得知将会开除成员的消息后就着急了,便想将比自己更优秀的人──就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赶出去。不过他喜欢沙椰,所以就先拿我开刀。”
“动机也可能是过去被你不留情面地拒绝。”
她听了只是冷淡地点个头。
“他那种莫名有自信的神态,跟以前有爸妈做靠山时真的很像。”
“你的意思是黑术师的咒力代替了父母的捐款吗?”
“当然那时我并不晓得其中缘由,只是隐约感到事有蹊跷。我找看优跟雏狐聊过,结果她们两个吓得半死,反而还要我花力气安慰。我想就算去问火印跟阿倍留应该也没用,又不想求助沙椰,翔太朗是头号嫌疑犯自然第一个排除在外。原本我应该去找院长或主任报告这件事,可是他们又是要开除我们的那一方。”
“所以你才忽然想到新恒警部。”
“你不觉得那位十分适合西装打扮的警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可靠的爸爸跟哥哥的综合体吗?”
“你能联络上他也是不简单。”
俊一郎嘴角微扬,不过这个疑问纯粹出于好奇心。
“我打电话去警视厅,新恒警部不在,接电话的人说会帮我转达,我就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后来很快就接到回电了。我描述完事情经过后,警部好像认为这件事极可能与黑术师有关,特地跑一趟来找我。我也是那时才第一次听到黑术师的事。”
“听了有什么想法?”
沙红螺的神情认真到有几分吓人。
“在我们拥有的那些特殊能力中,肯定也包含了咒术,只是我们并不具备替对方带来灾祸,陷其不幸,甚至夺去他人性命的能力就是了。不过根据用法,或许也有可能做得到。”
看优的幻视如果换一种用法,的确有可能逼死人,沙红螺的预知能力也一样,只要刻意调整告知对方的内容,就能置人于危险境地。而雏狐的读心术、沙椰的透视能力、火印及阿倍留的心电感应也差不多吧?
“证据就是,结束后去回顾实战的……”
话说到一半,她就打住了。
事后冷静回想,才发觉自己搞不好影响了别人的生死……这样的情况想必发生了不少次吧?俊一郎也察觉到这一点,是故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喵?小俊先歪头看向沙红螺,再转向俊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