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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娘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这时,他的双眼突然盯上她。猫娘慌慌张张地别开视线,但对方一直看着自己这点是无庸置疑的。那道视线彷佛要刺痛她的肌肤,存在感十分强烈。她勉强装成不晓得的样子,但终于忍不住瞄了一眼。
这次轮到学者迅速别开目光。他的眼神在移开的那瞬间,突然浮现一股像是困惑的神色,猫娘的解读是如此。
为什么?
难道他原本怀疑猫娘是凶手吗?但要真是如此,眼神应该会更加凝重才对。
不过,那个眼神……
像在透露着无计可施般的无力感,不过就算明了这一点,反倒令她备感困扰。
待会儿再偷偷去问学者好了?
猫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众人的讨论内容已经从寻找凶手变成该如何撑过今晚了。
「首先是门窗──」
班长第一个发表意见。
「玄关大门从内侧锁上,窗户──特别是一楼──为了以防万一应该要确认一下吧。问题是我们闯进这里时弄破的一楼男生厕所窗户,就这样放着不管,感觉有点危险。」
「如果的场真的是凶手,确实如此呢。」
医生的语气透着几分讥讽,但学者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现在不可能把厕所窗户修好吧,这样一来,只能在厕所门前摆上什么大型物体挡着了。」
「那扇门是?」
「向外开的。就算有人从窗户跑进来,也没办法从厕所进到里头。」
后续讨论结果决定由班长、医生和学者三人,将原本装饰在大厅中的巨大陶壶搬到男生厕所门前挡住。
「你们不可以因为这样就去用一楼的女生厕所喔。」
立刻出言警告的自然是蝴蝶,她还强迫四位男生对天发誓。
「那么,接下来是房间分配──」
班长正打算继续讨论下一件事时,学者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提议。
「在那之前,应该先将这栋会馆里头彻底调查一遍比较好。」
「为什么?」
「也是有可能其实的场已经潜进这里,藏身在某个地方了。」
对于这一点,猫娘也觉得似乎是担心太多了。但她也立刻发现,这件事的可能性并非绝对为零。
所有人猜拳分出三组,班长与蝴蝶,医生与小林,学者和猫娘。各组分头行动,在会馆中调查情况,集合地点是一楼男生厕所的前方。如果到处都没有发现的场的踪迹,陶壶也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今天晚上大家就能安心睡个好觉。为了这个理由的调查。
对于和学者分到同一组这件事,猫娘感到很高兴,这样一来就可以趁机厘清许多疑问了。虽然在巴士上跟学者讲了死地人山隘马骨婆的故事,但两人后来一直没有机会交谈。单独谈话没问题,但只要有第三人在场,猫娘就会蓦地沉默。她也很清楚这是自己的坏习惯,但也无法一时之间说改就改。
但在猫娘开口前,学者就突然开始问她话。而且还是两个非常奇怪、搞不清楚真正意图的问题。
第一个是,你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其他人没做的特殊行动吗?
第二个是,你有做什么和黑仔跟秋叶原两个人,或是其中一人,类似的行动吗?
即使猫娘反问他为什么要问这种事,学者也是含糊带过,不正面回答,只是强调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希望她认真回想。所以猫娘也努力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不过实在完全想不到任何事。
她如实回答时,学者又露出相同的眼神,那既像是困惑,又显得无计可施的目光。
「那个,你刚刚是不是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猫娘鼓起勇气发问,学者顿时全身僵硬。虽然这念头不该出现在目前状况,但那副模样显得有点可爱,她忍不住在内心微笑起来。
但学者的表情自然是极为认真,或许应该说,他脸上浮现的神情有点恐怖更为精确。
「你还是认为秋叶原的死是马骨婆造成的吗?」
学者没有回答她,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原本她应该对此感到气愤,但不可思议地并没有这种情绪,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听过医生和学者的讨论之后,我觉得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吧……就是这种感觉。」
「你的意思是,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没错,当然我也没办法肯定地说马骨婆真的存在。只是既然这个世界这么奇怪,就觉得或许真的有可能。而且,比起侦探因为真面目被发现所以杀害黑仔与秋叶原,或是虽然动机不明但司机先生是凶手这些推理,我觉得马骨婆下手的这个可能性还比较让人能够接受。」
「在黑仔被杀这件事上也是吗?」
「对。虽然要是有人说,这是发生在去七人山隘之前的事吧,我也无法做任何反驳就是了。」
「为什么马骨婆要袭击黑仔和秋叶原呢?我们也有遭到攻击的危险吗?关于这一点,你怎么想?」
「……我觉得没有理由。怪物或妖怪原本给人的印象就是会附身、威胁或欺负碰巧经过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入侵了马骨婆的势力范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