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八狱之界 十一 会馆里的夜晚

emsp; 此时小林突兀地以开朗声音说道:

  「简直就像是《夜雾杀机》耶。」

  众人不明所以,愣在原地时,只有俊一郎回应他。

  「约翰?卡本特吗?」

  「当然,绝对不能看重制版。」

  「你们在说什么?」

  对于面露不耐的医生,小林开始说明那部电影的内容。

  在海边渔村的近海海域,百年前遇上暴风雨而沉没的渔船船员亡灵,宛如配合村里的百年祭一般,从渐渐扩散的诡异雾气中浮现,开始接二连三地袭击人类──这就是《夜雾杀机》的故事内容。

  不过,一晓得小林原来讲的是恐怖电影,医生立刻就生气了。

  「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在玩扮家家酒。」

  「我没有那个……」

  小林显得手足无措。然而用批判目光瞪着他的,并非只有医生一人。就连特别关照他的蝴蝶,也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小林的说明,或许意外地能当作参考。」

  所以当俊一郎出言支持时,众人全都惊愕地望向他。

  「你认真的吗?」

  「学者,你在讲什么呀?」

  面对医生和蝴蝶的质疑,俊一郎如此回应。

  「班长和的场先生确实都对那团白雾感到戒备。」

  「所以你就要说雾里头有亡灵吗?」

  医生又再次动怒。

  「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啦。但对我们来说那团雾是邪恶的存在,这一点或许跟电影是一样的。」

  在俊一郎陈述自己真正的看法之后,医生兴味盎然地追问:

  「关于那团雾的真面目,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过回答的人却是黑仔。

  「或许是八狱之界的界线吧。」

  「你是指边界吗?」

  黑仔沉默地点点头。

  「要是那团白雾是界线,那它的另一边是什么呢?」

  黑仔没作声,只是摇了摇头,所以──

  「或许……什么都没有,就是虚无。」

  就由俊一郎接着回应。所有人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蝴蝶则显得相当害怕。

  「无论另一边是什么,总之现在的问题是,搞不好是结界边界的那团雾,范围似乎正在逐渐缩小。」

  「……」

  众人难掩震惊的神情。恐怕他们现在唯一能明白的就是,自己正在听一件莫名其妙又极端令人不舒服的事情吧。

  「熟知神秘学的黑仔和学者似乎有些想法呢,请向大家说明一下你们的看法。」

  黑仔又变回原本沉默不语的状态,所以俊一郎开口回应医生的要求。

  「结界原本不是会伸缩的东西,从它用来保护或封印内部事物这个功能来思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八狱之界不同吗?」

  「不,我认为应该相同。只不过这一次,是十个人中有九个人同时配戴符咒,乘坐同一台巴士的状态下,遇上了意外事故。而别着符咒的九个人获救,唯一一个没有戴的大大死亡,这些肯定是连黑术师都没有料到的事。搞不好就连黑术师也没能掌握我们现在到底遇上了什么情况,这也是有可能的。」

  「应该是吧。」

  「老实说,虽然不晓得切确原因为何,但应该是由于发生了不寻常的状况,导致结界开始缩小吧……我是这么猜。」

  「黑仔的看法也一样吗?」

  对于医生抛来的问题,他无语地点点头,但似乎又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结界恐怕是正在缩小没错,但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也说不定。」

  「别的原因?」

  「不晓得。我只能说我是不认为光因为学者讲的那些理由,就会引起结界缩小化这种严重现象。」

  他傲慢无礼的语气,让俊一郎相当火大,但他也认为黑仔的话相当有道理。原本绝无可能的结界缩小化之所以发生,背后肯定有相当程度的原因。

  但那究竟是什么?

  如果有这么重大的原因,我们也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才对吧?

  俊一郎陷入沉思时,猫娘语带顾虑地开口:

  「那个──我要讲的东西可能跟这些完全无关……」

  「大家都可以自由发言喔。」

  受到班长的鼓励,她接下去说:

  「我觉得……从目前为止的体验和城镇的情况来看,我们身处结界内部这点,应该是几乎可以肯定的。那我有突然有个问题,在现实的世界中,这场巴士意外变成怎么样了呢?」

  「……你这样一说,的确是呢。」

  医生这句话搞不好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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