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八狱之界 二 先杀先赢

突然打开。

  「哥哥,你不要这么大声。」

  亚弓探出头来,表情十分严厉。

  「……喔、啊。」

  「你们在开工作上的会议没错吧?不需要大吼。而且你也吵到我了,害我都没办法专心念书。」

  「……对、对不起,我会注意。」

  此时,亚弓立刻又换上甜美笑脸问道:

  「各位,你们还要再喝一杯咖啡吗?」

  不管是俊一郎、唯木或城崎都直摇头,就连曲矢也不例外。

  「那我先回去念书了。」

  轻轻点头致意后,亚弓又回到房内。事务所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唯木彷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开口说:

  「黑搜课在新恒警部的指挥,以及搜查员脚踏实地的努力之下,逐渐开始调查出一些成果。虽然其中还有许多无法掌握的部分,但的确有收集到黑术师的各种情报。」

  「正是如此。」

  曲矢坐回沙发上,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语气平静地继续往下说:

  「其实呢,在整理这些资讯并抽丝剥茧地研究之后,慢慢可以拼凑出一个计划。」

  「黑术师的?」俊一郎望着肯定地点了点头的曲矢,继续往下追问:「难道是和那些网路上的崇拜者有关系吗?」

  「没错。」

  「黑术师该不会打算和那些人联系吧?」

  「他似乎想把他们聚集到某个地方去。」

  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俊一郎大吃一惊。

  「那要怎么挑人?就算黑术师发动号召,这些人事到临头还不是会一个一个变成缩头乌龟?而且首先,要怎么把他们聚集起来?难道是像招募参加示威群众那样,在网路上留言吗?」

  「你先等一下。」

  面对心急的俊一郎,曲矢先语调平和地打断他。平常这两人的角色几乎都是对调过来,只有牵扯到黑术师的情况不同。

  「就如同唯木刚刚所说明,关于黑术师的消息还有许多无法掌握的部分,这次也是好不容易从十几位搜查员的报告中分析出来的结果。不,关于这点也是,正确来讲,我们只敢说──应该是发现了黑术师的计划。但也有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曲矢主任,不可能。」

  唯木立刻出言反驳,但曲矢没理会她,迳自往下说:

  「总之,现在我们掌握到的资讯是,黑术师似乎已经采用某种方法,联络了那些网路上的崇拜者。联络内容是,这个周六早上九点,只要去东京都内的某个地点,就会有一台巴士等在那里,上那台车。我们只知道这些。」

  「只要搭上那台车,就会载他们到黑术师的所在地吗?」

  这消息一时之间太令人难以置信。黑搜课长期拼命调查的黑术师,居然会特地派车接人到自己的所在地。俊一郎会怀疑也是合情合理。

  「天晓得。坐上巴士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在怀疑之前,一切似乎尚未明朗。

  「尽管如此也会参加的,就是黑术师的崇拜者吧?这样一来,果然是和他本人面谈的可能性很高吧?」

  「恐怕是。有可能是为了挑选下起案件的执行者,或是增加自己的追随者,不管是哪个,总之黑术师都是打算利用他们吧。」

  「这点是肯定的。」

  获知黑术师的新行动后,俊一郎一颗心直往下沉。而曲矢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情又更加沉重了。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能够参加这趟恐怖巴士旅行的,似乎只有年轻人。」

  「有年龄限制?」

  「实际情况不太清楚,不过他应该是想要招集十几二十几岁的青少年吧……我认为这个推测有相当的可信度。」

  「人数呢?」

  「完全不晓得。」

  「搞不好他并不是想要找即战力。」

  听到俊一郎的喃喃自语,曲矢微微一惊,出声询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黑术师是想招集一些年轻人,从头开始训练。」

  「喂喂……」曲矢嘴上虽然表示反驳,脸上却蓦地露出绝望的神情。

  「先不管黑术师有何目的──」但他立刻重振精神说:「我们没有理由不利用这个机会。」

  「……不会吧?」

  面对惊愕的俊一郎,曲矢的回覆在意料之中。

  「没错,就是要卧底搜查。」

  「但这实在太危险了吧?」

  这一刻,俊一郎终于明白为什么城崎今天会和曲矢等人一起过来的理由。

  他肯定是自愿担任卧底工作。

  其实俊一郎的推测是准确的。不过,接下来曲矢口中却说出了惊人的话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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