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有研究,而且黄道十二宫中就有十二个星座了,实在没有必要特别用到十二之贽。’
“但是外婆你就是觉得在意吧。”
‘是呀。如果那时候有立刻告诉你……’
“也就是说,表面上包装成黄道十二宫杀人案,但实际上凶手打算执行的是十二之贽吗?”
‘考量到继承者放弃遗产后身上的死相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我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当高。’
“嗯~~也可以这样想不是吗?因为继承者放弃遗产,所以凶手的杀意消失了,可是由于他们身上中的咒法尚未解除,才会还留着一半死相。”
‘这个就讲反了。’
“什么意思?”
‘出于某个特定动机而设下的咒法,通常只要那个动机消失就会自然解开了。’
“……这样呀。”
‘咒术的世界看起来天马行空,好像什么都有可能,但其实里面自有它的道理存在。’
“确实,都有规则依循的。”
‘但我搞不懂的是,要是凶手真正的目的是十二之贽,那他为什么要绑架悠真。’
对于外婆提出的疑问,俊一郎思索着回答。
“凶手是打算执行黄道十二宫杀人案,所以事先绑架了悠真。可是黑术师真正的目标是十二之贽,是这样吧?”
这次他们原本就曾经怀疑过,本案中黑术师和凶手之间搞不好从一开始认知上就有歧异,所以俊一郎才能立刻讲出这番听起来颇为合理的解释。
但是外婆似乎没有接受。
‘黑术师并非绝对会帮助凶手,这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呀,我觉得他也不会一开始就欺骗凶手。’
“为什么?”
‘因为黑术师的目的是,将潜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扭曲阴暗面拉出表面,并将其激发到最大,让凶手动手行凶。在这个过程中要是欺骗凶手,黑术师本身的乐趣不就减半了吗?’
“我好像有听懂,又好像没懂……”
‘算了。总之,我实在不觉得黑术师和凶手之间的认知有那么大的差异。’
“既然外婆你这样坚持,那肯定是这样。”
‘这么轻易就相信我好吗?’
“我要是不相信你明明就会生气。”
‘你是把我当小朋友喔?’
俊一郎差点要针对这句话反击,但及时打消念头。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这段时间一直跟黑术师交手,所以外婆想讲的事情我好像多少也能够理解。也有这个原因。”
‘哦,你成长不少嘛。’
“……是这样吗?”
俊一郎谦虚应对。
‘一切都是外婆我的功劳啦。’
但听到这种话后,当然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虽然的确是有受到外婆一些照顾,但是──”
‘“一些”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就是‘一些’──”
‘真要算的话,应该是很大的照顾吧。这孩子真是的,都不知道我有多么辛苦。那应该是你上小学的时候吧……’
“那种陈年往事就别提了。”
‘你很讨厌去学校,每天都说要待在外婆身边。那时候真的是有够可爱呀。’
“我说呀,现在没有时间讲这种话──”
‘还有,那个是你在──’
“好呀,要来翻旧帐的话,我可是也有很多可以讲。那是我在──”
“喂!”
曲矢第三次出声制止后,俊一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又将谈话拉回正轨。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对策,只是再度确认接下来仍旧必须高度关注那十个人。
挂上电话后,俊一郎正打算将谈话内容告诉曲矢,后者就拨了电话给新恒。利用免持扩音的功能,两人就能同时听到俊一郎的叙述。
‘十二之贽……吗?’
俊一郎讲完后,新恒语调沉重地喃喃覆述。
‘如果凶手的动机不是遗产,那事情就会很棘手。’
“可是警部,从现在大面家的状况来看,还会有其他动机吗?”
曲矢说出十分合理的疑问。
‘是呀,怎么想都觉得没有,但搞不好黑术师就是要让我们这样想。’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弦矢,你觉得呢?’
新恒问他意见,俊一郎寻思着说:
“调查这件案子到现在,是有几个我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大概是这种感觉。”
“你振作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