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俊一郎在内心感到没把握的瞬间,新恒似乎立刻察觉他的想法,开口下了结论。
“那么,死视的地点就设在入口吧。并请将同时排在签名桌的人数,限制在三人以内。假扮成会场工作人员的黑搜课成员,到时会让宾客排成三排。弦矢你就坐在签名桌的内侧,每次用死视看三个人,要是有人身上出现死相,就请你告诉在旁边待命的曲矢刑警。曲矢会再用隐藏式麦克风,将消息传递给会场内的其他搜查员。这样一来,搜查员就会将那位特定人士请到别间房间──流程就这样定案吧。”
“要将出现死相的所有人集中在其他房间吗?”
俊一郎发问后,新恒摇头。
“不会,很幸运地这间都民中心有很多小房间,会让每个人分开。”
“关于他们身上出现死相这个事实呢?”
“应该得告知本人吧。要在隐瞒这点的情况下请他们协助调查会十分困难。当然死相的说明我们会非常小心,关于这一点请你放心。”
确认俊一郎有听懂,而且能够接受之后,新恒朝着像是黑搜课部下的人招了手,连同签到桌的安排也一起吩咐下去。
“让你久等了,请往这边走。”
接着他让两人进到一间小房间。立刻就有人送上茶水,不过没等他们慢慢品尝,新恒立刻开始说明待会儿的计划。
“今天会有将近一百位宾客来到现场,黑搜课认为如果其中出现死相的人有三位以上,那这场联合慰灵祭就算是成功了。因为再加上已经过世的石堂诚,还有弦矢的委托人管德代小姐,总共就有五人了。作为调查死相原因的线索,我认为这个人数算是足够了──”
“是的。”
这样讲有点难听,但换言之他们就是样本。像这次这种案件,样本数目越多,越早解决的可能性就越高,这点是不争的事实。
“就算今天就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明天还是会依照预定继续举行联合慰灵祭。至于这两天没有出席的人,到时候就要麻烦弦矢跟我们一起去他们的公司或住家,当场用死视观察。”
“我明白了。”
俊一郎毫无犹豫地回答,新恒轻轻点头致谢。
“那段期间,搜查员们会针对出现死相的人进行周边调查,同时也会寻找死相出现的原因,不过这也需要弦矢你的协助──应该说,这是你的专业,所以到时候要麻烦你多多指教。”
“哪里……”
俊一郎略显慌张,新恒脸上浮现笑容说:
“借着至今那些成功解决的案件,我已经很清楚你相当有实力。就连六蛊案件时也是受到你大力相助呢。这次可是大案子,你会感到不安这我能理解,不过没问题的,基本上的进行方式应该与至今的案件都相同,你要对自己有自信。”
“……嗯、好。”
在结束几项其他细部讨论之后,新恒就走出那间小房间确认会场的状况。
“哇塞,真不愧是新恒。果然警视厅的菁英分子就是不同反响。”
新恒前脚才走,曲矢立刻半是嘲讽半是佩服地说。
“被那样一说,不管是多么厌恶人类、本性阴沉的茧居族小鬼,也不得不乖乖听从警部的指示呢。”
“没命升官的辖区刑警会愿意调到黑搜课来,肯定也是中了同一招吧。”
“你这混帐。”
结果直到黑搜课搜查员来叫人为止,两个人都净讲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不过俊一郎因此能稍微放松心情。无论新恒警部讲了什么漂亮话,大概都没有和曲矢之间的垃圾话来得有效吧。当然,这一点俊一郎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设置在入口处的签名桌,已经有三位搜查员站在那了。曲矢和俊一郎在他们身后的二脚椅上坐定后,搜查员们为了避免待会儿挡住他们看见宾客正面的视线,调整了自己站立的位置。从他们原本应是接待并请来客签名这个任务来看,就会发现三人各自站的位置明显十分奇怪。但是,现在只能将就一下了。
“准备好了吗?”
最后确认过俊一郎的情况后,新恒就下令打开正面大门。
“拜托啰。”
听到曲矢像是祈祷般的话语,俊一郎连回应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就有宾客开始在签名桌排起队来,他立刻开始用死视观察。
直到开始前他的内心都充满不安,前一刻更是紧张到了极点。然而,一旦开始后,俊一郎就将全副精力都放在用死视观察签名桌前不停地三个人三个人轮番交替的宾客们。完全没有余力不安或紧张。他一个人都没有看漏,将那双特殊的视线朝向川流不息的宾客们投去。俊一郎全心全意地集中精神在这个行为上。
即使如此,看到第一个不祥死相出现时,他还是不禁愣住了。明明他就是为了寻找眼前这副景象才来死视的,可一旦和管德代身上相同的死相出现在一位约莫三十五岁,穿着休闲服饰的男性身上时,他当下还是措手不及,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明明必须立刻通知曲矢才行,但身体却连动都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简直是一筹莫展了。再这样下去,那个出现死相的人就会签到完,又立刻混进大群出席宾客之中消失踪迹了。
在事情变成那样前,我得早点告诉曲矢……
但是,他内心越是焦急,身体就越是不听使唤,俊一郎全身冒冷汗。
“右边、中间、还是左边?”
此时,传来曲矢刻意压低的声音。
“……左。”
俊一郎好不容易才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