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骨之刃 八 再度开始杀人?

  “你说新的死者……是指恐怖杀人魔干的?”

  俊一郎显得有些疑惑,曲矢表情苦涩地说: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顺带一提,死因是心脏麻痹。”

  “不过,死者遗体上出现了,某种没办法单纯看作病死的情况。”

  曲矢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且还是跟无边馆杀人案件有关,并且能够推测黑术师牵涉其中,具有可信度的情状。”

  曲矢再度点头后,开口说明。

  “被害者叫石堂诚,三十四岁,在『螺旋』这个剧团担任制作人兼舞台监督,和佐官甲子郎是从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好友。两人一起在电影研究会的闲暇之余,创立了五人制足球同好会。无边馆的那场派对,他是和同剧团的导演石堂叶月一起去的。两人并非夫妇,是兄妹。”

  “什么时候,在哪里过世的?”

  “这星期二晚上,有人看到他走在阿佐之谷的某条小巷正中央时突然倒下。那天,他从傍晚开始在下北泽的剧场里有排练。排练结束后,他就直接回位于阿佐之谷的家里。”

  “是在回家路上过世的吗?”

  “走进那条小巷前,石堂有先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根据店员的说法,他进店时的模样,看起来简直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一样。”

  “不过店员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没错。就算进到店里之后,石堂还是频频在意外头的情况。所以店员也朝店外看去,不过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石堂在店里打发时间,待了好一阵子才离开。据说这段时间内店员一直在观察他,并未看到有人从车站方面追着他到店前。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从车站过来,进到便利商店,又走了出去。”

  “被害者的妹妹呢?”

  “石堂叶月和剧团成员一起去喝酒。是说那时似乎只有石堂诚一个人跑回家。”

  “他的遗体上,究竟有什么……?”

  曲矢沉默地望着俊一郎几秒钟,才用几乎不带情感的平板声音说:

  “在他的背后、胸口、腹部这几个地方,发现好几条蚯蚓似的红肿痕迹。可是验尸官无法判断这究竟是由什么造成的,只是确认了遗体上确实存在这些痕迹。”

  “也就是说,虽然有发现伤痕,但完全不晓得是用什么凶器,又遭受怎样的攻击才留下来的意思吗?”

  “不,不是伤痕。只是好几条蚯蚓形状的红肿。”

  曲矢不耐烦地解释:

  “不管是自己划的,还是别人划的,所谓伤痕,是从皮肤上面受到攻击留下来的东西吧?可是呀,这几条红肿不同,不是那样。”

  “难道看起来像从内侧留下的吗?”

  “听说……验尸官不愿意接受这个看法。”

  这也可以想见。就算这的确是事实,但要是胆敢在报告中这样写,自己的能力肯定会受到怀疑。

  “只是呀,听说新恒有问他──先不管凶器是什么,这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红肿的状态又是如何这类问题,如果把那当作是留在遗体上的细长伤痕,那看起来像是什么伤痕呢?”

  “他怎么回?”

  “锐利刀剑劈砍的痕迹……这是非官方的回答。”

  “注意到石堂诚奇异行为的人,只有那个便利商店的店员吗?他妹妹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听说他从好几天前开始就显得不太对劲。只是就算关心询问,石堂诚也只说连续做了好几晚恶梦,所以他妹妹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剧团公演前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妹妹似乎认为哥哥肯定只是操劳过度罢了。”

  “恶梦的内容是?”

  “就算听了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喔。他身处一个极为黑暗的地方,感觉到有股视线牢牢地盯着自己,还有恶心的臭味和不知名东西的气息之类的,都是些非常抽象的内容。”

  石堂诚的恶梦内容和管德代十分相似。说什么没参考价值,搞不好是大大有关系。

  “只是,据说那个恶梦里的内容,也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了。”

  “他死前表现出好像遭人追赶的模样,正是因为这样吗?”

  “好像是。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没有办法证明这是事实。”

  “不是有他妹妹的证词吗?”

  “他妹妹说石堂诚没有讲太多恶梦的细节。不过她也说,这应该可以看作她哥哥真心感到害怕的证据。”

  只是当作梦境在谈论时,其实内心还能保持轻松看待。但当那个梦境开始入侵现实生活后,剧烈的恐惧席卷而来,因此根本无力找别人商量。站在石堂诚的立场想像后,情况应该是如此吧。

  “听说在他妹妹少数听他讲过的几个经历里,有一个相当令人毛骨悚然。”

  “是什么?”

  “他独自走在深夜没有人的路上时,突然觉得有人叫他。他立刻回头,但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即使环顾四周,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却突然觉得有人在叫他……”

  “是叫、叫名字吗?”

  俊一郎不自觉地激动起来,曲矢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看。

  “这点十分奇特,本人也说他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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