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他身边完全没有女性的踪迹。
五、他曾经在银座购买女性服装。
六、六蛊去过他家后,发现时他就遭到杀害了。
──以上。”
“从这些事实看来,你觉得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原来如此,虽然都是情况证据,不过新恒警部的想法的确十分有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
“只不过──”
“果然你也注意到了。”
曲矢连提都不用提,俊一郎早就发现这个新假设的重大漏洞,因而偏着头疑惑地说:
“要是六蛊是同志,那为什么要借由六蛊之躯创造完美的理想女性呢?这个行为就会显得莫名其妙。”
“新恒想不透的也是这一点。”
“嗯……”
“六蛊其实是双性恋,打算抛弃男朋友水上,打造理想的女性──你觉得这个猜想如何?”
“有点不够彻底的感觉。六蛊的犯案行动中有一股更加深重浓厚、殷切渴望某种东西的疯狂气息。他对于自己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理想女性形象,几乎可说是有如偏执狂般地执着。”
“哦……”
“你是在佩服什么?”
“新恒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怎么说的?”
“他说──同性恋不符合六蛊的罪犯侧写。这根本是对男同志的歧视发言吧?”
俊一郎不理会曲矢的玩笑话,继续追问。
“水上周遭没有发现可能是六蛊的人吗?”
“完全没有。顺带一提,岩野奈那江的周边也一样,完全没有嫌犯的影子。”
“……”
俊一郎陷入沉思,曲矢沉默地看着他一会儿后,又开起玩笑来。
“喂,名侦探。就像那些学生的案子时,现在来个直指核心的大解谜,说出六蛊的真面目嘛。”
“这两起案件的层级差太多了。”
“确实是。犯人并没有潜伏在涉案人士之中。被害者候选人选范围大到东京都内数十万人的年轻女性,可能是六蛊的嫌犯搜索规模也就跟着扩大到同样范围的男性,对你来说负担实在太重了。”
“没错。”
俊一郎虽然点点头,但心中其实隐约感到不对劲。他闪过的片刻犹豫,曲矢并没有看漏。
“怎样,我说的不对吗?”
“没,正如你所说。虽然说六蛊有挑选要下手的被害者,但他做的事情实际上跟在路上不停随机砍杀行人的无差别杀人魔没有两样。遇上这种案件,比起单单一位名侦探的推理能力,警方组织的机动力更加重要。我外婆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这么听外婆的话呀?”
“我是外公外婆养大的。”
“哦──”
曲矢对这件事颇感兴趣,但似乎认为现在不是讨论个人话题的好时机,就又拉回正题。
“所以咧,你是觉得哪里奇怪?”
“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缩小嫌犯的范围,就算能够缩小,也没有侦探出场的余地,我原本认为这次案子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可是,其实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相关人士的小圈圈不是吗?以水上优太为中心──”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不管怎么搜索水上四周,都找不到明确线索。什么都找不出来,甚至可说反而让人觉得十分不自然。”
“或许这里面就藏着解开这个案子的关键。”
“什么意思?”
“涉案人士的小圈圈好像要形成了,却又没有封闭性,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里,正藏着重大的线索吧?”
“我大概懂你想要说什么,但是再讲得具体一点。”
“做得到的话,案件早就解决啦。”
“喂喂,结果还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我想要跟大岛夕里和岩野奈那江这两人聊一聊。”
对于俊一郎的要求,曲矢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没有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彻底地问过一遍了喔。你该不会自大地认为自己可以问出更多事情吧?”
“并没有。相关人士排除掉水上后,密切涉案的就只剩她们两人。虽然还模糊不清,但既然相关人士的小圈圈已经有个雏形,搞不好正统派手法会起作用也说不定。所以我想要先直接跟她们谈一谈。”
“好呀,我也想要你再看看她们两人身上还有没有死相。”
曲矢掏出手机打给大岛和岩野,约好今天傍晚请她们来辖区警署一趟,并错开两人的时段进行个别谈话。
拒绝曲矢一同回到署里的提议后,留在侦探事务所的俊一郎打电话给外婆。除了报告至今的情况,也为了问外婆对于六蛊之躯有没有新的了解,或是想起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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