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在两人差点吵起来时，曲矢居然还能立刻恬不知耻地拜托这种事。不过，一想到这确实很有曲矢的风格，俊一郎就突然笑了出来。
“干嘛啦有够恶心的，这句话很好笑吗？”
“谁知道咧。”
“你……算了。新恒他似乎也料到第一个委托会被你拒绝。”
“后面还有呀？”
“第二个委托是什么呢？怎样，我们的名侦探要不要来猜一下。”
“是什么？”
“喂喂，怎么可以立刻放弃。”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你这没有幽默感的家伙。”
曲矢发完牢骚后，就开始说明新恒的第二个提案。
“就是──从东京都内各警署的女警中，招集所有有可能被六蛊看上的人选，再让你用死视观察所有人。”
“……”
“要是里面出现了候选人选，就算是我们赚到了这样。”
“……”
“看来你不愿意用死视观看那些前来寻求警方保护的女性们的理由，新恒应该是早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对方是女警，就算见死不救也没关系这个意思吗？”
“她们是警察，反而会自告奋勇要当诱饵，而且就算出现了和本次案件无关的死相，那也是工作──”
“绝对不要。”
“我想也是。”
出乎意料地，曲矢爽快收手。
“你不说服我吗？”
“我已经了解你拒绝的理由了。不管对方是一般人还是女警，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如果在本人的同意之下，对于使用诱饵这点我没有意见，不过和六蛊无关的死相这个问题还是依然存在。只要这点没办法解决，我就没有打算接这件事。”
“你这门生意也是相当辛苦呢。”
他绝对没有揶揄俊一郎的意思，相反地曲矢的语气中蕴含了非常深切的情感。
“我懂了，我会如实转达给新恒。”
“这样就没事了吗？”
“怎么可能没事。”
曲矢苦笑着说：
“他大概会彬彬有礼地对我说出，跟花瓶总部长痛骂新恒的话相比更加严重几十倍的强烈责备吧。”
“那个新恒警部吗？”
“你还是一样天真。他虽然连你拒绝的理由都料到了，但还是将这门苦差事交给我，就是心中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换句话说，要是你真的答应了，其他出现死相的一般人或是女警的性命，以及看见那些死相的弦矢俊一郎的烦恼，对那个男人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
“不过这也是一种社会学习啦。这样你有学到一些这个世界大人们的手段了吧？”
刻意轻松带过之后，曲矢突然又换上认真的神色说：
“帮新恒传话的工作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是打算拜托我什么更麻烦的事情吗？”
“怎么这样怀疑我。按照之前搜查会议上的讨论，持续搜查水上优太的周遭情况后，结果似乎导向了一个难以理解的推测。”
“什么样的？”
“六蛊和水上的关系。”
“知道了吗？”
俊一郎立刻兴奋起来，不过曲矢摇摇头说：
“不，不是说两个人的关连性，那还依然是个谜。”
“咦？那你说关系……什么的关系？”
“两个人的呀。”
“……”
“新恒猜想──他们两位搞不好是男同志吧？”
“你、你说什么？”
听到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俊一郎十分震惊。
“水上经常在银座的画廊进进出出，似乎常一个人去看画家的个展。因为很常露脸，所以就认识了画廊的老板。那个老板说他曾经有两次，在银座的女性服饰店看到水上在买东西。”
“买礼物给女朋友……不可能吧。”
“对，就算仔细调查他身边，也完全没有发现女性的踪迹。”
“为六蛊准备的衣服吗？”
“只剩这个可能。”
“来整理一下目前已经确定的事实──
一、有人看到有位女性进出水上的房间。
二、有迹象显示身穿女装的六蛊曾来过他房间。
三、他的房间留有部分物品被拿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