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恐怖电影的片名是?”
“一讲就会透露内容了,不管哪部都不能告诉你。”
“……”
“这些作品无论哪部,看到最后都能明瞭连续杀人的目的,所以──”
“我说你呀……这可是在调查杀人案件耶。”
“就算你去看那些电影,也没有参考价值。”
“这种事情是由我来判断。”
“不过……”
在曲矢执意追问下,俊一郎拗不过他,只好将片名写在便条纸上递过去。
“新恒警部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那些搞不清楚现场状况的精英分子、只会待在冷气房啃书的理论派,这的确像是他们会想出来的推理啦。”
“不过,没那个命一飞冲天、一步一步苦干实干爬上来的刑警先生,似乎有那么一点认可他?”
“你这混帐,是想吵架吗?”
曲矢立刻因为愤怒胀红了脸。
“就算你现在离开,我也无所谓喔。”
“喂喂,你这是什么跩样──”
话说到一半,曲矢似乎恢复了冷静。
“啧、差点就着了你这小鬼的道。”
“警察会特地到这种小鬼的地方,来征询小鬼的意见呀?”
俊一郎继续挑衅,不过这次曲矢不仅是一开始就能够克制自己的脾气,似乎还想到了更厉害的回击招数。
“哪里,您这位了不起又出色的大侦探的事务所,小弟我的确是特意前来叨扰的。”
“……”
“您意下如何呢?”
“不要这样装模作样的讲话。”
“哎呀呀,让您心里感到不舒畅了吗?”
“好啦,我认输。”
嘲讽的笑容再次回到曲矢脸上时,俊一郎开口询问:
“但是,如果新恒警部的想法正确,犯人在切开被害者的身体之后,不是应该把那个部位带走吗?”
“啊啊,这一点呀!”
曲矢表情转为认真。
“一开始的那三人说起来,可以看作就是不符合犯人的标准。也就是说,当她们穿着衣服的时候,犯人分别看上她们的胸部、双臂、双腿而袭击她们。没想到实际脱掉衣服后,发现跟自己追求的理想有段差距,所以才什么都没做。”
“原来如此。”
“只是这样的话,被连续杀害的两位被害者又该怎么说呢?”
“第一位荻原朝美被剥去了脸颊、手臂、胸部、腹部、大腿的部分皮肤。由此虽然可说犯人有针对特定部位,但为什么只取了一部分的皮肤呢?”
“的确,而且第二位石河希美子也是只有两只手臂没有遭强酸腐蚀。从验尸的结果得知,犯人泼洒强酸时似乎十分小心。这一点也能看作是对于特定部位的执着。”
“就算在活下来的三人身上说得通,那之后的连续杀人用这个论点就没办法找到一贯的解释了。”
“新恒还怀疑可能是神秘学领域的特殊仪式。”
“所以才来找我吗?”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又不是神秘学侦探。”
“入谷宅邸的怪异案件、还有城北大学学生举行的诡异仪式衍生出来的那个案件,不都跟神秘学有关吗?”
“那是碰巧。”
“光靠偶然就会接到两起那么特异的案件吗?”
“平常我的委托人,几乎都是因为疾病或交通事故这类原因才出现死相的啦。”
“这种例子不叫案件,一开始就不在讨论范围内。你听好──”
“等一下。”
俊一郎举起右手阻止曲矢继续讲下去,接着说:
“你没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吧?我可是观看死相的侦探。无论怎么想,这个案件都没有我出场的余地吧?开头三人已经不用担心会遭到第二次攻击。之后的两位被害者又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出现第三、第四位被害者的可能性很高,被盯上的女性身上大概也出现死相了吧?但是,你觉得都内有可能受害的女性,总共有多少人呢?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在东京都内四处乱走找出对方吧?”
“在你的脖子上套个项圈,像警犬一样进行夜间巡逻这个提议,我个人是觉得相当不错啦。”
“……”
“别生气,我一半是在开玩笑的啦。”
换句话说,剩下一半是有在认真考虑。
“但是这个方法效率太低了,而且从你看到的死相中,要怎么挑出这个案件的被害者呢?这会是个大问题。”
“出现其他死相的人,你是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那个应该就是生病或交通意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