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不过,无论他环顾四周多少次都毫无所获。不,他心底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清楚描述,一定有某种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却还没看见。这一连串的现象中,还有自己尚未发现的重大关键潜伏其中。
他原本认为没有任何意义的那些怪异现象,或许里面还是藏有重要的线索。
他一边思索一边从大厅回到走廊,一路走到西边尽头时,看到四季实从西北侧楼梯对面的后门走出去。
她要去哪?
是要去散步吗?但外头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而且从该处外出这点,也让人有些在意。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想避人耳目,更叫人起疑,更何况之前还有冬子的先例。
俊一郎决定尾随她一探究竟。
但四季实并未打算出门,而是朝宅邸西侧庭院深处走去。那脚步看起来不像在散步,而是有某个明确目的,直直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手把东西抱在胸前的模样,与昨天冬子的身影重叠。
「弦矢先生……」
背后突然有人叫自己名字,俊一郎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不知何时纱绫香已跟在后头。
「我从二楼看到有人走到庭院来——」
「她吗?」
「她?我只看到弦矢先生你。」
「四季实。她朝着庭院深处走去。」
「看起来……应该不是单纯散步吧?」
「可能。」
「天色都暗下来了,她打算去哪呢?」
「就是不知道才会跟着她。」
「跟昨天的冬子有点像……」
「好像样子有点不太寻常……那个……没错吧?」
「果然,你也这样想吗?」
「突、突然有点可怕。」
「怕的话你就回去。」
「怎么这样……这样不是更可怕吗?」
纱绫香一副要黏上来的样子,俊一郎不仅无情地挥手赶她走,嘴上也毫不留情面地说:
「你会妨碍我,可以到那边去吗?」
「不、不要。」
「这是委托案件相关调查的一部分。」
「委托你的人是我耶——」
「嘘!不要讨论这件事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俊一郎只好叫她闭嘴,继续专心跟踪四季实。
四季实所踏入的这块位于宅邸西侧的空间虽被称作庭院,但其实样貌有点类似森林,树木苍郁茂盛,要不露踪迹地悄悄跟踪她轻而易举。
纱绫香似乎真的吓坏了,即使俊一郎毫不客气地叫她闭嘴,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而且她不知道是不能讲话就会觉得难受,还是觉得恐怖,不一会儿又用找到绝佳话题的语气开口说:
「刑警来过了吧。」
「不过,也没有人去叫他们来吧?」
「他们特地远道而来……」
「这不是很奇怪吗?」
「虽然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急性心脏衰竭,但在同一户人家里连续出现,而且还死了三个人,警察会怀疑有人为因素反倒很自然吧。」
「不过,警察也是束手无策吧?」
「这虽非杀人命案,但也没办法断言里面没有蓄意谋害的成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之前那如黑色蚯蚓物的东西,俊一郎完全没有跟她说。毕竟,他也还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但事到如今,降临在纱绫香和入谷家人身上的灾厄,似乎不能当作是那不明物的庞大恶意了。因为连那到底是不是人都还不知道……
「欸,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实在不好跟当事人说,俊一郎无视纱绫香的发问只是沉默不语后,纱绫香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
「就算我没有委托弦矢俊一郎侦探事务所调查这个案件,然后秋兰、夏树、春美,入谷家接二连三地有人过世——」
「也就是说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这个事件的消息还是迟早会传到弦矢先生耳里吧?」
原来如此,倒是确实如她所说。
这么奇特难解的怪异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猝死接二连三地发生,有人透过某种管道或是私下委托来探询外婆的意见也不奇怪。如此一来,外婆一定会把这个工作转给才刚在东京开事务所的自己。
俊一郎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就把自己的想法如实托出:
「应该会是这样没错。」
纱绫香突然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虽然秋兰已经过世了……但还好我那时就有先去拜访弦矢先生你。」
「怎么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