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树、春美……还有前天我去找外婆的时候,淑子阿姨因为踩空而扭伤右脚踝。只要待在那个家就觉得心里不自在,所以我连两天都去我外婆那里。」
原本差点成为婆婆的淑子在自己不在家时遭逢意外,纱绫香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但俊一郎完全没有打算要关切她的心情。
「其他两人受伤的程度呢?」
「听说夏树真的有摔下来,不过他看起来走路还是很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春美说她有一点瘀青。」
「冬子和文惠呢?」
「冬子也都是走同一个楼梯但都没事。文惠阿姨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现象,不过她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收到那封信……」
「家里有其他佣人吗?」
「敏和叔叔还健在的时候,似乎还有好几个人,但现在……」
「只剩文惠阿姨吗?」
「无论家事还是家里大小事情,都是淑子阿姨和文惠阿姨在张罗,还有四季实也会帮忙。现在我也有帮忙,不过大概没什么帮助就是。」
俊一郎认真聆听纱绫香描述在入谷家的生活,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提出新的疑问。
「有人从那个楼梯差点摔下来两次吗?」
「咦、这个吗?我是没有听说……」
「既然有这么多人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大家也自然会走别的楼梯,上下楼梯时也会更加注意吧。」
俊一郎与其像是在对她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接着他又问:
「你身上发生的怪事,就只有差点从那个楼梯摔下来吗?」
「嗯……我想是这样。」
「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实在是靠不住耶。」
「可、可是……那个楼梯的事也是,要是平常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吧?是晓得其他人也都跟自己遇到同样情况后,才想说搞不好……」
「原来如此。」
俊一郎淡漠地回应后,边思考边说:
「就算这样,这些现象之间似乎都没什么关系。」
「是呀。」
「如果一个个独立来看,净是些不小心、偶然意外,或是运气不好这种程度的事情而已。」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
「只是,如果这些事都集中发生在住在入谷家里的人身上的话……」
「顺便问一下,这些现象最早是发生在谁身上?什么样的情况?何时?这个知道吗?」
纱绫香在俊一郎锐利地注视下不禁慌了手脚,一边死命地回想最近的事情。但她有些抱歉地摇摇头说:
「我不太清楚……」
「没关系,这也很正常。就算这些不可思议的现象似乎特定发生在入谷家人身上,但因为都是些脚小趾撞到家具边角、把正在喝的红茶打翻之类,与日常生活体验没两样的情况。」
「没错……」
「那我换个问题,何时开始不寻常地频繁发生呢?」
「譬如说某次谈话时有人说:『这样说的话其实我也……』而变成大家谈论的话题。」
「啊,有。只是就像弦矢先生说的一样,因为都是些平常就会发生的小事……」
「这样的话,第一个差点从那个楼梯摔下来的是谁呢?」
「我想应该是……夏树吧。」
「什么时候?」
「嗯……葬礼那天,嗯。」
「从入谷秋兰过世之后开始的?」
「那些怪事该不会是从他的守灵与葬礼结束那阵子开始的吧?」
「可、可能是这样……」
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
俊一郎似乎又接着在思索些什么,纱绫香仿佛想读取他的心思般一直注视着他。
「他的死,果然不只是因为急性心脏衰竭吗?」
纱绫香的声音像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
「我没有看过生前的他,这个我无法——」
「如果你看过的话……」
「有可能会看到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会看到。所以我说了这种假设的话,说再多都没有用。」
「可是……」
面对格外冷漠的俊一郎,纱绫香觉得万般可惜似地叹了一口气。
「问题是,这些奇异现象和方才你所提及的,在秋兰房中感觉到本人的气息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对俊一郎来说,要是纱绫香顺势哭起来会很麻烦,他只好赶紧提出具体的问题,引开她的注意力。
「那、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方法似乎漂亮地奏效了。
「那个人不会是?该不会秋兰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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