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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听到菜刀和剑山这种东西,是光吓了一跳。
之后,她们还提到简讯——
——我没有传简讯给你。是你传了好几封奇怪简讯给我吧,葵。
——我们还在绝交,我怎么可能会传简讯给你。
「跟我没关系啦——!朝衣个性那么严苛又冷酷,跟鬼一样,是学校里讨厌你的人干的吧。」
「嗯,对呀。是学校里的某人被你命令这么做的吧。」
一朱无言以对。
他抗议朝衣胡说八道的声音也变了调,大声不起来。
「你大概是想让我怀疑葵吧,不过你的计划失败了。我之所以会在众人面前跟葵吵架,就是为了让你大意。」
朝衣挺直背脊,带着锐利目光告诉一朱,然后轮到神情紧张的葵接着说:
「我也有收到叫我在『朝颜之花』抽屉里放图钉和菜刀的简讯,抽屉里也会被放一样的东西。简直像小朝做的——可是。」
葵眼中浮现坚强光芒。
「无论她再怎么讨厌我,小朝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身为青梅竹马的我是最明白这点的。」
朝衣像在努力压抑情感般,面无表情地听着。
然后冷静说道:
「……我怎么可能怀疑葵。你搞错想操纵的对象了,一朱。」
朝衣这句话令葵脸颊微微泛红,露出像是高兴,又像是自豪的表情。
光看着她们的眼神也很柔和。从夏天开始,葵和朝衣就一直渐行渐远,让光很担心,现在知道两人之间的信赖并没有消失,他应该很高兴吧。
相对地,一朱的面容越来越扭曲,他抓住变色龙的笼子。
「不、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欸,对不对?三之宫。」
一朱像要把笼子蹭到变形般不停磨蹭,跟变色龙说话。
变色龙只是吐出舌头,没有为一朱辩护。
一朱面无血色,陷入沉默,大概是因为心爱的宠物这么冷酷无情,让他大受打击。
是光完全没办法同情他。
雏露出少年般的狡猾笑容:
「敝人也因为伪装成意识不明住院,这段期间可以自由行动,真的太好了。」
跟朝衣她们的争执一样,雏被救护车载到医院,看来也是一场骗局。
(真是,这群家伙——)
在松一口气的同时,是光也觉得有点火大,心想「可以先跟我说一声啊」。
你们知不知道我因为这些事,胃痛得有多厉害。
不过,朝衣等人也在是光看不见的地方烦恼,一边受疑心和不信任感所苦,一边不屈不挠战斗着吧。
朝衣跟葵吵架时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头条,现在也恢复成以往的他,沉着冷静地说:
「即使你用帝门的权力把这起事件抹消,逃过法律的制裁,被扩散得这么厉害的事实也没办法一笔勾销。那些推荐你当帝门下一任总帅的人也会重新考虑吧。我的父亲也是——」
蔷薇与藤花以下一任总帅为中心的竞争。
蔷薇象征一朱的母亲弘华,藤花则象征光的义母藤乃。
头条在此宣布蔷薇的败北。
一朱将脸整个贴上变色龙的笼子,身体微微颤抖。
朝衣说出击溃一朱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母亲想必气疯了吧。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讨她欢心,免得人家觉得已经不需要这种儿子,对你见死不救。」
背对着是光等人的一朱,颤抖得更加厉害。
「……的事……不关我的事啦。简讯也好,毒品也好,就说不关我的辜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转变成具有攻击性的语气。
「我只不过是把夕雨带回日本几天,觉得如果能向对我做了过分的事的红毛狗复仇,应该会很愉快而已——!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如果有收手就好了。其实光是跟光碰过的女人说话,我就觉得好脏。」
一朱突然回过头。
黑发垂在脸上,眼底散发憎恶之光,他狠狠瞪着在是光旁边默默缩着身子的夕雨,张开红唇,像在嘲讽她般大声说道:
「对嘛!装什么清纯啊,反正你一定是高兴地在那栋破烂公寓被光上的妓女!」
一朱八成是因为没办法针对朝衣等人的总攻击反击,才会把矛头指向最柔弱的夕雨。
(这人性格到底有多差劲啊!)
光脸颊抽搐,是光则握紧拳头探出身子,头条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向一朱迈出一步,一脸不悦。
这时,划出一道柔和弧线的长发掠过是光身旁。
(咦?)
是光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停住。
这段期间,夕雨走到一朱面前,「啪!」一声往一朱的右脸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