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有这样吗?」
是光执起夕雨的手低头看着,语气松懈下来。
「……嗯。」
夕雨点点头,低声回答。
「是、是吗?」
「太好了,夕雨。」
是光身旁的光松了一口气,是光自己也安下心来。但是,想起刚才因为太过焦急的种种行动,火烧一般的羞耻感顿时让脸颊一口气热了起来。
放开夕雨的手,是光坐立不安。
「抱、抱歉。在电话里突然大喊。因为我收到一封奇怪的简讯,害我超担心你的。」
「奇怪的……简讯?」
「呃,那个……」
是光不想讲出把夕雨处以火刑这种简讯内容。而且夕雨拥有被女孩子霸凌,导致她闭门不出的过去。跟她讲这种事,说不定会吓到她。
「是常见的骚扰简讯。你有没有收到奇怪的简讯?」
「只要待在家就能有高收入……我是桃色俱乐部的美香……我老公被北极熊吃掉了……之类的?」
「对啊。怪简讯多到不行。没必要全都放在心上。」
是光蒙混过去。
他告诉自己「夕雨烫伤一定也是凑巧」。
夕雨仍不安地仰望是光。
是光觉得有点尴尬。
「可恶,我真不像样。是说脸好烫,流了一身汗,难过死了。我借个厕所。是那间吗?」
他想洗把脸让头脑冷静一下,一向前迈步——
「不、不行!」
夕雨抓住是光制服的袖子。
「咦?」
「对、对不起。不能去那边……厕所……我刚好在打扫,还没打扫完……现、现在很脏……我会……不好意思。」
夕雨不停瞄向洗手间的门,用拔尖的声音说。
「啊,这、这样啊……」
夕雨关在公寓时,明明房间那么乱她也不在意啊?是光觉得有点奇怪。
光也一脸纳闷。
然而,夕雨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是光用洗手间,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是光的制服袖子……
「那、那个,我去弄条湿毛巾来……赤城……就在这边等……你、你不要动唷。不可以……偷看唷。」
她用柔弱的眼神叮咛是光,然后跑向厕所,慎重地打开门。
夕雨彷佛在警戒里面会不会跑出幽灵。她仔细窥探里面,将门开到自己刚好能挤进去的程度,在进去的同时关上门。
「是光。」
光突然严肃地说:
「你看沙发那边。」
是光照光所说,转头望向沙发。
靠墙小桌上有一台笔记型电脑。沙发就在笔记型电脑对面,用如果有脏污感觉会很显眼的白色沙发罩盖住,是光看到有一朵红色的花被扔在其上。
那朵花有好几片薄得彷佛透明的花瓣,中间的花蕊是黑色的。感觉十分淫猥。
(那叫啥……非洲菊?郁金香……好像不是。)
是光在路边看过跟它很像的花,但他不像光一样对花那么感兴趣,所以想不出那种花的名字。
(这花到底怎么了?光那家伙表情干么邢么严肃?)
光认真凝视是光,开口说:
「那是虞美人草。」
(!)
是光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虞美人草?)
他将身子探向宛如身穿红色薄衣、侧躺在白色沙发上的妖艳女性的花,这时,夕雨拿着湿毛巾回来了。
开门声害是光吓了一跳,回过头。
夕雨双颊泛红,头微微低着,提心吊胆地将毛巾递给是光。
「用这个……擦汗吧。」
「嗯、嗯嗯。」
毛巾十分冰凉,散发出不适合夕雨的甜腻香气。
在是光擦汗的期间,夕雨也困扰地低着头,视线不时飘向洗手间的门。
夕雨一直心神不宁的,是光一低声询问「欺,那朵花是?」夕雨纤细的肩膀就颤了一下,彷佛在害怕什么。
「花、花……?」
「沙发上的那朵。」
「那、那是……别人来探病时送的花,我觉得很漂亮……就请人家分我一朵……」
夕雨小声说道,目光不去跟是光对上。
「是不是把它插进杯子还是什么容器比较好?小心它枯掉喔,你都特地请人家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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