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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可爱的女生,就保护不了光了。」
胸口怦然一动。
是光注意到,这或许是朝衣第一次说出真心话。
此外也有一种异样感。
「光已经死了啊。」
朝衣那句话,简直像是在说光如今还活着。
朝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是光。
「对你来说或许是这样,但是对我不同。就是因为光已经不在了,我才更要保护他,否则他……」
「他怎样……」
朝衣确实怪怪的。
光的葬礼她应该也出席了,为什么在她的眼中光还没有死呢?她到底要保护光的什么?
光看着朝衣的眼神越来越哀伤,浅褐色的秀发在风中脆弱地摇摆,纤细的身体好像快要溶化在空气中。
(光,你知道斋贺「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三人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冻结的空气渐渐恢复了夏天的炎热。
朝衣的表情也恢复了冷静,露出一丝后悔的神情。
「……」
她低声沉吟,转头不看是光,以坚决果断的步伐走向五之宫宅邸。
「等一下!」
是光也追向那匆匆离去的坚挺背影。
「别跟来。」
「我拒绝。」
「给我消失。」
「我拒绝。」
「去死吧。」
「我拒绝!」
他就像一只气喘吁吁的狗,紧跟着始终不回头的朝衣。
「你真是讲不通。光每天晚上都在我枕头旁边,哭着说找不到土龙就没办法升天耶。」
朝衣在五之宫的门前停下脚步,神情肃穆地转过头来。
「光不会哭的!你如果再跟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光哀伤地垂下睫毛。
此时,门后传来一个温润甜美的声音。
「说什么杀不杀的太吓人了吧,朝衣。」
听到这个神似光的柔和嗓音,朝衣顿时表情僵硬,是光的眼神也变得尖锐。
帝门一朱以温柔的笑脸来应对大多数人看了都会畏缩的凶狠视线,说:
「难得我能在早晨的宁静庭院悠闲地观赏朝颜,如果你发出那么冰冷的声音,朝颜恐怕会以为冬天来了,把花瓣收起来呢。」
◇◇◇
面向缘廊,能看见整片朝颜的房间里,是光和朝衣一直瞪着光的哥哥,一朱。
(这家伙是来做什么的?是说他那些变态举止已经曝光了,他竟然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笑嘻嘻地喝茶。)
在暑假开始之前。
一朱曾经戴了假发、穿着学生制服在校内徘徊,摧残光照料过的花,而且他戴的是黑色长发,制服则是从月夜子那里硬抢来的女生夏季制服。
看来他的女装癖好已经根深柢固,以前也曾经抢了月夜子的洋装和帽子穿戴在身上,把老鼠尸体放在葵房间的窗台,还把葵和光一起从球根开始种下的郁金香摘得乱七八糟。
光死了以后,他这偏执的性格越来越严重,甚至绑架了葵,想要代替光和她订婚。在那飘着罂粟种子味道白烟的房间里,他显露出蜘蛛后裔的本性,说道:
『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话的。』
是光忍不住动手揍了他。
一朱流出鼻血,疯狂地叫着「我、我的脸!我的脸!」
只有那一次,朝衣没有批评是光的举动。
『我本来想揍他的。』
她冷淡地这么说,表示她和是光有着同样的心情。
虽然她后来又不以为意地自己坐车离开,把是光丢在荒郊野外。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看在是光或朝衣的眼中,一朱都是个不可原谅的人物、难以理解的变态。
(这家伙该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事吧?平常人如果被发现有女装癖,一定会觉得没脸见人,哪里还喝得下茶,这家伙的神经有这么粗吗?)
一朱眯细了镜片底下的眼睛,嘴角浮现温和的微笑。
插图
丝毫看不出他在别墅里的疯狂模样。
光也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个哥哥。
一朱对光有着异常的执念,甚至偷走葵为光画的肖像画,也对葵说过『因为小葵是光最爱的人』,还有『我想得到光最爱的东西』。
那究竟是对异母弟弟的偏爱,还是憎恨?
而光和大老婆的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