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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留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慢慢将椅子往后拉。
「喂,不要对式部乱说话喔!」
是光告诫她之后就回座了。
「是光,你立刻打电话给式部同学吧,与其传简讯,还不如直接说话。」
「唔……」
是光听到光说的话,瞪着从口袋掏出来的手机时……
「非常抱歉,已经客满了。」
「那里有我的熟人,我们坐一桌就好。」
规律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在是光的座位旁停了下来。
他抬头一看,有着乌黑长发的高跳少女——斋贺朝衣——用理智的细长眼睛睥睨着他。
「喂。」
是光还没开口说话,朝衣就以冰冷的表情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们应该没有熟到可以坐在同一桌吧?)
还是说,「日前那件事」让朝衣和他变得比较亲近了?
在那种状况之下,有可能吗?
(我一时失察搭讪了那家伙,后来她突然不舒服,我在公园照顾她,结果她却说我是色狼,把我交给警察。)
光看到朝衣主动接近也很惊讶,喃喃说道:
「小朝不是把你看得跟棘球绦虫一样讨厌吗?」
(棘球绦虫是寄生虫吧!她把我当成虫子吗?我是害虫吗?这比说我是野狗更过分耶!)
是光很想吐槽,但是朝衣在场,所以没办法和光对话。
朝衣紧闭着嘴巴,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是光。
她对来点菜的服务生漠然地说「伯爵茶,不加糖」,然后又闭口不语。
(干么不说话?快说些什么啊,你这个扑克脸。)
是光不由得坐立难安,可是一想起误打误撞搭讪了朝衣的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那天朝衣应该也和是光一样感到耻辱。
——小朝直到小学三年级都还相信有圣诞老公公呢。
是光爆出从光那里听来的情报以后,朝衣的口吻冷静依旧,脸却渐渐地红起来,是光还趁胜追击,让她的脸变得更红。
后来朝衣好好地回敬了他,不过朝衣应诙也不想再看见是光的脸吧。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是光看不出朝衣的用意为何,就以粗鲁的语气问道:
「……身体状况怎样?」
「……怎样都跟你无关。」
朝衣回以临近冰点的冷漠反应。
(这家伙真让人不爽!)
「喂,小朝。」
「你要我说几次,你没资格这样称呼我。」
「你特地坐在我面前,是为了用冰山一样冷淡的眼神看我吗?」
「我怎么可能想看你那张粗俗的脸。」
「喔,这样啊。那你干么跑来看这张你不想看的脸?」
朝衣依然闭口不语。
她微皱眉头瞪着是光,似乎很不愉快、很气愤,又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回答是光,好一阵子才开口说:
「关于葵的事,我认为应该和你说清楚。」
「葵的事?」
刚才葵在端茶、点菜的时候,一直担忧地频频瞄向是光这边,因为朝衣向来讨厌是光,却主动坐在他那一桌,葵当然会很在意。
朝衣的眼中迸出精光,冷淡地说:
「你来这间店的目的是为了葵吧。差不多该放手了,你已经达成目的,把光的生日礼物送给葵了,所以你的任务结束了,葵今后的人生不需要有你参与。」
是光也瞪着朝衣。
「这种事是葵来决定的,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根本是保护过度。不只是我这件事,你和头条都太爱操心了,葵不会永远都是温室里的千金小姐,她是很坚强的,就算一个人也没问题。」
光在旁边一脸悲伤地听着,这番话或许刺伤了光的心。
因为看在光的眼中,葵也是个需要人家搭棚挡风、撑伞遮阳、小心翼翼呵护的纯洁白花。
不会改变的光,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逐渐地改变,心中寂寞可想而知,是光也觉得胸中有些刺痛。
(但是既然葵想要变得坚强,我当然要支持她。光,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也会这样做吧。)
朝衣眯起了眼睛。
利刃般的光辉闪动,浮现了暴怒与鱼躁的神色。
就像她听到是光自称为光的代理人时一样,透露出恨意,绝对零度的眼神……
薄薄的嘴唇弯成嘲讽的弧度,冰冻的声音从中流出。
「你真的以为葵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