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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落下,一朱往后倒去,头撞上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双手按着头呻吟。
鼻腔内大概受伤了,鲜血从指缝之间流出。一朱看到镜中的自己满脸是血,发出尖叫:
「我、我的脸!我的脸!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像是大受打击,双手遮着脸倒在地上。
是光一点都不同情他。
「如果你再对葵或学姊做什么,我绝对会再痛揍你一顿!别忘了我是个无法沟通的野人!」
是光撂下狠话。
「这东西我就带走了,如果把朋友的画像留在你这猥亵家伙的房间,我会浑身不舒服。」
他把光的肖像画连框一起拿下,抱在怀里,和葵及朝衣一起走出屋外。
朝衣家的车子就停在门前。
葵一定吓坏了,她被朝衣搀扶着,脸色苍白地低着头,不时紧紧闭上眼睛,浑身发抖。
光一脸担心的样子。
是光也很心疼,又觉得还好能平安地救出葵。
走到车边,朝衣突然冷冷地望着是光。
「真教人不快。」
她以缺乏抑扬顿挫的语气说着。
是光心想她竟然连这种时候都要找他麻烦,没想到她接着一脸愤慨地说:
「我本来想揍他的,竟然被你抢先了。」
(啊?)
想揍他……这家伙想揍一朱?
是光还愣在原地,朝衣和葵已经上了车。
朝衣从是光手中抽走光的画像,便关上车门离开了。
「喂!也让我上车啊!」
是光在绿意盎然的荒郊野外大叫。
◇ ◇ ◇
(赤城!太慢了啦!你在搞什么嘛!)
帆夏在大厅焦急地等着是光。
(发表会快要开始了耶!)
刚才她打过是光的手机,但是立刻转进语音信箱。
(他该不会是忘了开机吧?)
月夜子是那么地希望是光能在她上台表演之前鼓励她耶。
帆夏在休息室看到月夜子时,她穿着村姑的衣服,戴着黑假发,脸上涂白,低着头不动。
月夜子的模样非常憔悴,她交握在胸前的双手不断松开再握好,痛苦地喘息,咬着嘴唇,垂低视线。
昨天放学后,在社团活动室道别时,她的语气和表情明明都很开朗,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她和赤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月夜子临走时态度有点奇怪……她和赤城后来说了些什么呢?
帆夏忐忑不安地回想着在休息室里的对话。
『月夜子学姊一定能跳出最棒的水准,昨天我看得都入迷了呢。啊,我带了葛饼来,要不要吃一点?吃甜食可以让人放松心情喔。』
帆夏拚命地帮月夜子打气,但月夜子只以紧绷的声音回答:
『谢谢你……不用了。』
看得出她十分紧张。
『式部同学,赤城来了吗?』
『没有,我还没看到他。』
『这样啊……』
她听了表情就更黯淡了。
帆夏不太了解状况,只知道月夜子在等是光。
因此她跑来大厅等着,这样是光一到她就能把他拉到休息室,不过眼看即将就要开演。
「小帆,该入座了吧。如果等表演开始才进去,会很惹人注目喔。」
美智留来叫她了。
「呃……嗯。」
帆夏频频回头看着门口,拖着脚步走进去。
(赤城应该赶得上吧……他一定会来吧……)
◇ ◇ ◇
(我不敢上台了……)
在无人的休息室中,月夜子交握双手,浑身颤抖。
(手抖成这样,一定又会弄掉扇子……)
刚才朝衣打了月夜子的手机。
她说葵已经被平安救出。
『你的前未婚夫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听从那种卑鄙家伙的命令简直是糟蹋人生。』
朝衣还尖酸地说了这句话。
话中可以感受到充满朝衣风格的责备,那彷佛是在质问月夜子:为什么要卑微地服从那种人?快点甩掉他吧。
不过,月夜子对一朱抱持的恐惧不是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