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却直接冲去找月夜子……」
光难得这么惊慌。
「快一点!是光!在小朝把月夜子封进水泥丢到东京湾之前快去阻止她啊!」
「喔……好!」
就运身兼表弟和童年玩伴的光都是这么看待朝衣的吗?是光冷汗直流,赶紧加快脚步。
帆夏放开是光的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
「朝之宫浑身杀气,超恐怖的,如果不快点去,月夜子学姊说不定会被朝之宫宰掉。」
帆夏勇敢得初次见到长相凶恶的是光都不害怕,此时却吓得浑身发抖。
看到朝衣被这么多人视为洪水猛兽,虽然现在顾不得这些,是光还是不禁感到同情。
因为是光自己也常承受流言所苦,譬如把其他学校的十几个流氓打得半死啦,或是某校拳击社社长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无故失踪啦,还有人说他是黑道分子,靠着一把匕首打遍天下无敌手之类的。
是光冲过走廊,来到挂着日舞研究社门牌的教室。
门内传出朝衣的声音。
「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哇!)
那声音冰冷又尖锐,威力大到简直能把对方的心脏劈成两半。
「你没嫁进帝门家真是太好了,免得让帝门一族掺入这种手脚不乾不净、厚颜无耻的卑鄙家伙。」
是光一打开门,就看到朝衣瞪着身穿长袖和服的月夜子。
朝衣的眼神比西伯利亚冷气团还冰冷,更令人讶异的是月夜子的态度也不遑多让,昨天电话里的软弱语气已不复见,此时的她浑身气魄,无畏无惧地和朝衣互瞪。
「厚颜无耻?你还是这么爱用这种老掉牙的词汇,朝衣小姐。你的爱书上都是这种字眼吗?你突然登门拜访,不先打声招呼就开始大呼小叫,这样不是更厚颜无耻吗?」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你从小就很卑鄙了,不只把葵家里花圃的郁金香拔光,还把死老鼠放在她房间的窗边,你真的这么恨葵吗?」
「朝衣小姐才奇怪呢,从小到大每次看到葵小姐出事就直跳脚,却不会更小心地保护她,难道是因为葵小姐蠢到让你无力保护吗?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是我做的?」
「你还是这么会装无辜呢,就连抢人家的未婚夫也当作家常便饭。」
「未婚夫会被抢走不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够吗?」
「光的画像在哪里?」
「天晓得,会在哪里呢?」
两个女人的对话剑拔弩张,发出严寒的气氛,是光只能呆呆地站在门边,根本走不进去。
(女人吵架真恐怖……我听得背部痒起来了。)
帆夏瞪着是光,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进去。
是光只觉得就算他敢进去,多半也会被里面冰天雪地的空气弹出来。
光也和他一样,一脸担心地从门边看着里面。
话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月夜子小时候欺负过葵……不对,葵以前好像也说过这件事。
——而且月夜子小姐也很讨厌我,她小时候也欺负过我,故意到我家的花圃……
(对,她的确说过,不过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光知道这件事吗?)
是光转头一看,发现这位友人忧虑地观望着女人之间的战争。
(你这家伙……既然是后宫皇子,应该知道要怎么制止女人吵架吧,不然女人彼此争风吃醋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啊?)
他垮着肩膀如此想着。
此时月夜子突然压低语调。
先前她一直像是吵架般地高声说话,此时换了个冷静认真的语气说:
「朝衣小姐,你不觉得你的前提已经错了吗?光的画像失踪,为什么不是葵小姐来找我,而是你来找我?画图的人明明是葵小姐,和光订婚的人也是葵小姐。」
「……葵还没上学,而且我不打算让她知道画不见的事。」
朝衣以不悦的语气说道,彷佛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月夜子流露出成熟的眼神,问道:
「你看似在保护葵小姐,不过你是真心的吗?」
「什么意思?」
朝衣冷眼以对。
「你要保护葵小姐,并不是为她着想,而是为了你自己吧?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发现自己对葵小姐怀着什么心情,所以你才要一直保护她,避免她受到伤害,不让她沾染半点污秽。」
朝衣的表情变得僵硬。
她的眼中出现痛苦、羞耻和焦虑。
「不行!月夜子!不可以说这种话!」
听到光紧张的喊叫声,是光心底暗暗一惊。
朝衣高举右手,眼看就要挥向月夜子的脸颊。
清脆的声音响起,月夜子的身体猛然一晃,亮丽的红发扬起。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