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是光隐约移开目光,淡淡地回答﹕
『我答应夕雨帮她找回雨伞。』
『雨伞?难道你是说一年前的那把?不可能吧!』
『就算不可能我也要做到。』
是光坚定地说。
他看着一旁的眼中透露出决心,帆夏难受得像是有人捏住她的心脏。
后来是光紧抿着嘴,驼着背坐回自己的座位。
第一节的考试一结束,他立刻走出教室,久久不归。
美智留面无血色地跑来告诉她「小帆~~~~赤城同学不好了啦」的时候,第二堂课的钟声正好响起,考试途中才看到是光回来。
他浑身散发着杀气,好像很不高兴,在写考卷时也一直板着脸。
考完以后,他又起身走出教室。
(哎呀,真是的,赤城到底在做什么?)
帆夏看得一头雾水,紧张到胃壁痉挛。
后来当某个男生冲进教室高声大喊「听说赤城在男厕强暴了女生!」时,帆夏简直觉得眼前发黑。
(赤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啦~~~~)
是光在下一堂课的考试又迟归了,他看都不看帆夏,考试一结束就被老师叫出去。
帆夏忍不住追过去。
她在学生指导室的门外徘徊时,有个身材娇小但胸部很大的短发女孩叫住她。
『式部同学也是来等赤城先生的吗?』
那是新闻社的近江雏。
传说被是光拉进男厕的女主角。
在国中曾和帆夏同班的雏故作亲昵地对她说:
『为什么只有赤城先生被叫来呢?真是太不公平了。斋贺会长该不会是假借职务之便和他独处,偷偷玩起SM游戏吧?』
帆夏满心困惑地低声质问雏。
『近、近江,听说你被赤城强……那是怎么回事?』
『喔,就是那样啊。我的清白被玷污了。赤城先生应该会负责吧?』
帆夏听到雏开玩笑的口吻很不高兴。
『少胡说八道了。赤城才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像流氓,其实脑袋死板,个性正直,除了喜欢的女生以外他才看不进眼里呢!』
帆夏反驳之后……
『喔喔~式部同学还真了解赤城先生呢。』
雏笑咪咪地望着帆夏,盯得她面红耳赤。
『没、没这回事,我只是陪赤城商量过一些事,所以有点在意他。』
『商量?商量什么?』
『这跟你无关。』
两人压低声音交谈时,门内突然传出是光的咆哮。
『这次我会保护她!』
即使隔着门扉,这句话仍清晰地传到帆夏的耳朵,刺痛了她的胸口。
雏伏在门上偷听。
帆夏虽不想听,但也忍不住跟雏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
接着更清晰地听到了是光的声音。
『如果怨灵又出现,我会痛扁它一顿,让它不敢再接近夕雨!』
脚步声接近,学生指导室的门突然打开。
帆夏和雏两人急忙躲到门后,是光没发现她们,那头红发和有些驼背的身影在盛怒之下渐渐远去。
帆夏几近心碎地看着他。
「……他说会保护她啊……」
帆夏把脸颊贴在桌上喃喃自语。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寂寥的音色断断续续地传来。
「原来……不只是我。」
胸口又痛了起来。
这并非难以忍受的剧痛,总之她自从在学生指导室外听见是光那句话以来,胸口一直隐隐作痛。
她为了是光而冲撞朝衣的那次,是光对她说过「如果斋贺想要对你干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彷佛把这当作男人天生的职责,说得慷慨激昂,毫不虚矫。
和帆夏今天听到那句坚决的「保护」不同。
他对我的「保护」并没有特别的涵义……我干么为那句话心跳不已?真是蠢毙了。
「……我对赤城又没有意思,他也没有把我当作恋爱的对象,只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罢了……我一开始误会他是色狼,踢了他一顿……后来还故意不理他……他喜欢谁都和我无关……」
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但是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痛?
为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是光?
帆夏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