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目的?」
他忿忿不平地骂道。
「说不定那人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欣赏大家被谣言耍得团团转的模样。」
一旁传来阴沉的声音。
是光偷偷瞄去,看见光一脸忧愁地望着前方。
他立刻转开视线,咬紧嘴唇。
(我才不想理你咧。既然你这么爱装死,我就当你真的不在。)
是光拗起脾气。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三年级的教室。
为了去见夕雨「主动高攀」的头条俊吾。
来到了相差两年级的教室,走廊上看到的学生都更像大人。
「喂,那个是传说的新生吧?」
「他来三年级这里干么?」
「的确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听说他一直死缠着皇子耶,我们学校已经堕落了,竟然让那种流氓到处横行。」
「听说他杀了光之君耶,这是真的吗?」
四面八方投来了像是发现入侵者的冰冷视线。
是光不服输地昂起下巴。
「我要找一个叫头条的人。」
他在教室门口说道,里面立刻一片哗然。
学生们困惑地面面相觑,还有人说:「最好快去报告老师……」
就在此时,有个男学生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向是光。
那是个俊美的男生。
腰杆挺得笔直,走路姿势非常有气质。
一头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极富男子气概的下巴,深邃有型的五官。
他规矩的穿著、利落的动作和高傲的眼神都透出上流阶级的味道。
是光皱着脸,像是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抓伤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我就是头条。」
那浑厚洪亮的声音也让人听得很不是滋味。
帆夏说过「头条学长的女人缘足以和光之君匹敌」。
但他和光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眼前这个男生没有光那种轻柔的透明感和令人安心的魅力。
他感觉更有男人味,彷佛已经不是少年,而是个成年男子。不过他本来就比光大两岁,会给人这种印象也很合理。
两人移动到走廊上,是光说:
「我有话要问你,是关于奏井夕雨的事。」
头条皱起眉头。
「我对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听说夕雨之所以拒绝上学,是因为和你共撑一把伞造成的。」
头条冷冷地看着是光。
「喔,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她只是在某个雨天撑伞陪我走了十分钟,她拒绝上学是她自己的事,我没必要接受你的质问。」
「你说什么……」
是光气得青筋浮出。
这个装模作样的混账家伙竟敢说这种话!她拒绝上学是她自己的事?你是说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吗?
「那只是少数几个女生的不当行为罢了,她不上学之后,我们之间的流言蜚语就消失了,她却直到现在都不肯上学,所以那当然是她自己的事。」
「夕雨不敢上学是因为有人把欺负她的那些女生的伞吊起来,害她被谣传有怨灵附身。」
「那不是跟我更没关系了吗?」
头条冷冷地回答,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态度。
是光感觉自己的脸颊变得更僵硬,呼吸也更急促。
头条仍以逻辑清晰、公事公办的态度说:
「难道你想说我玩弄了奏井夕雨的感情又抛弃她吗?话先说在前头,我很清楚自己应该跟怎样的女性交往。只有生长在有财富有权势的家庭,从小接受良好家教耳濡目染的千金小姐才是我的对象。如果是中小企业课长阶级的家庭、国中才入学的女孩,我的亲戚绝对不会接受。就算真的交往了,也只会因为双方环境相差太大,让彼此受到折磨。我绝对不可能和那种对象认真交往,为什么那些女生就是搞不懂这点,还要去嫉妒奏井夕雨呢?」
头条厌倦地叹了一口气,是光气得一拳打上他的脸。
他往后倒下,背部撞上墙壁。是光揪起他的衣襟吼道:
「你说够了没!夕雨如今看到穿学校制服的女生还会害怕,还会想起她被欺负的事!一看到下雨,她就裹着毛毯全身发抖,说她没有雨伞不能出门!对你来说,那件事或许只是几个蠢女人在胡作非为,只是过去的一件小事,但是夕雨直到现在都还没解脱!她这一年来都关在阴暗的房间受苦!你竟敢说这件事跟你无关?」
夕雨是那么害怕地用毛毯遮着头脸身体,哭着小声说出「不想去学校」。
颤抖地说出,与其去上学,她宁可饿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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