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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风过去之后,二之丸的实体幻像仅剩北侧的一点地方,其余的全都被吹散,暴露出原本的空地,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尽管蒂娜设法撑过这次的攻击,但畏光的防御已经完全被剥开了。
『哇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能承受得住,真让我惊讶!』
「呜……」
蒂娜用枪来支撑著自己,双眸中的战意没有丝毫减少。敌人降落地面的期间就是机会,于是她又重新拿起〈布里欧奈克〉——
『不过,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的双脚突然失去了力气。
「什么——」
脚已经撑不住了吗——蒂娜连忙想要驱动双脚,想不到无力感却立刻传遍了全身,令她光是依靠枪支撑身体不要屈服,就使尽了全力。
『哇哈哈哈哈!寄宿在我《天命书版》里的《风魔帕祖祖》的权能就是「风」和「病」!至今放出的风弹也混了瘴气进去啦!』
阿尔文发出含糊不清的嘲笑,而因此颤抖的铠兜深处,一道戏弄般的视线直直望向蒂娜。
『因为我在之前的那次让你受过「无法痊愈的伤」,所以你也多少有在注意,但除了直接攻击外,还是有其他办法的。嗯,畏光的庇护还在时的确是难以奏效啦——不过只要剥掉它,就是这种结果。』
「唔、呜呜……」
『你就放心吧。现在只是抵抗力被夺走,然后身体发冷而已。等到畏光回来,就会恢复了……不过那也要你在畏光回来时还能没事啰。』
阿尔文逐渐走近,异形的铠甲随著他的动作发出响亮的声音。
遭受无力感及冷意侵蚀的蒂娜,只能难看地望著那渐渐靠近的威胁。
『……啧,你这女人真的很让人火大。』
阿尔文似乎看不顺眼蒂娜的这种态度。
『明明是个弱到不行的女人还敢这样,真让人火大。你那眼神是怎样?』
阿尔文屹立在蒂娜眼前俯视她,不悦的声音从铠甲内传了出来。
『弱者不是也有属于弱者该有的眼神吗?不晓得选定自己的神格名字,武装是借来的,完全引不出权能,这种不完全又半吊子的〈圣楔者〉,为什么能用那种眼神看我?给我再害怕些啊,再抖得厉害些啊,用更加悲惨的目光,可怜地求我饶命看看啊?』
「…………然后呢?」
『啊?』
「求你饶命的话会怎么样?你是那种会放过求饶之人的男人吗?」
『…………』
「当然不可能,所以这种行为是没用的。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求饶的。即使我开口乞求你就会放过我,也是一样。」
『…………』
「我……要战斗!我是为了战斗,为了胜出才会来到这里的!直到最后的那一瞬间到来,我都不会放弃战斗!也绝不会从战斗中逃走!」
『……是吗?』
阿尔文说完后,便踹了下蒂娜的脚,这次她真的弯下膝倒在了地上。
「唔……」
她又被踢了一脚,变成仰躺。
阿尔文举起有著尖锐爪子的手甲,炫耀似地展示给她看。
『我决定了,先把你那令人火大的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再展开漫长的忍耐大会,你能忍著惨叫声多久呢?』
残暴的笑容随著带有黑光的爪子一起往蒂娜的脸落下。
蒂娜瞪著那轻易就能撕裂女性肌肤的钩爪,脑中倏地浮现星一郎的脸。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那种男人呢……
没有战斗理由,又欠缺觉悟的男人。为什么自己处在这样的困境时,会想起那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说过丧气话。
就算被打倒无数次,他都会站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朝著自己攻来。
——一次都……不曾嘲笑过我……
不知神格之名的〈圣楔者〉,只是从兄长那里借来最强权能、不自量力的家伙。每个人都嘲笑蒂娜,说她是『拥有最强之力的最弱〈圣楔者〉』。为了挽回兄长的名声,为了让兄长醒来,她设法想要获胜,却遭受所有人嘲弄。
但只有那个男人……只有星一郎没有笑她。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星一郎似乎能够理解自己的愿望。
——……真应该、道个歉的……
蒂娜凝视著逼近过来想要挖走自己右眼的钩爪,心里感到有些许遗憾。
『哇哈哈!来,让我听好听的惨——呃!?』
异形的甲胄消失在视野中,阿尔文被从旁介入的完美奇袭给打飞了。
而出现在蒂娜视线中的,换成了自己刚刚才想起的男性侧脸。
「……太好了,赶上了。」
星一郎对蒂娜露出了笑容,那张笑脸令人完全联想不到他现在正冲进了战场,蒂娜只能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