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货啊。”
基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男人的手腕,扭手夺过小刀,抓住前襟让腰紧贴男人的身体跳了起来。
“什…?!”
男人的身体转了一圈撞向了带有混凝土的湿润地面。见到他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其他人掏出枪围住了基拉和珍妮佛。
“叫那个胡子蠢货出来。”
基拉看着男人们说道。
“……老大!请来一下!”
其中一人向里屋喊话。
“女人,你找错吵架的地儿了啊!”
说罢,一个健壮的男人现身了,深棕色的胡子覆盖着整个下颚。男人吐掉了叼在嘴里的卷烟,站在基拉面前。
“老大,你那个露屁股的恶趣味人鱼刺青,还没弄掉么?”
基拉看着男人,皱了皱眉。
“……是,你么?”
这老大称呼的男人盯着基拉看了一会,突然抱住了基拉的身体。
“你这混蛋,好久不见了啊!”
老大不住地亲吻基拉的脸。
“你还是一身臭味儿啊。”
基拉笑着,拍着男人的手腕。
“诶,那边的美人胚子是谁?”
老大放开基拉,看向珍妮佛。
“可以说是,”
基拉耸耸肩说道。
“有意思,讲来听听。”
老大这人看上去迟钝但察言观色很厉害。他点点头,让部下去拿杯子和装有苦艾酒(注1)的瓶子,时下禁止酿造的一种蒸馏酒。
“这家伙掌管这一带,用利比里昂话来说的话就是黑帮(gang)的老大。”
基拉向珍妮佛介绍老大道。
“我和这家伙有点孽缘的啊。她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跟我打了几年交道,6年,不是7年吧。”
老大低声笑着,将碧绿的苦艾酒倒入玻璃杯中。珍妮佛礼节性地接过了杯子,不过杯子里的颜色怎么看都喝不下去。
“嘛,你这回现身又是没见过的脸,我们这边也混乱了啊。”
珍妮佛闭上眼将酒送进嘴里,然而度数超过70度的猛烈让她咳嗽不止。
“怎么了?不合口吗?”
看到珍妮佛的样子,老大笑道。
“还是孩子嘛。无线发报机借我一下。”
基拉一口喝完 站了起来。
“我才不是……小孩子。”
抹抹嘴唇,珍妮佛抗议道。
“不太妙的事儿?”
老大摸着胡子哧哧笑道。
“随你想。”
基拉像是在自己家似的走向里屋,坐到了一台高性能无线发报机前,怎么看都和区区海上贸易公司不符。
无线发报机开启,发出的声音像是装着一打乌鸦的罐子倒下。
“偶尔也修一修啊,海风吹得都生锈了。”
基拉到处鼓捣着,不久,小型对讲机中发出了杂音,同时夹杂着杂音。
“血肉与身份带来的荣光是没有实体之影——”
珍妮佛对这句话有印象。这是布列塔尼亚国王查尔斯1世爱读诗歌中的一节,詹姆斯·雪利写的。
“却没有反抗命运的盔甲。”
基拉接了答句。
“报告情况。”
对方确认了暗号,提问道。
“高卢谍报部的过激派畏惧背后关系,开始清洗了。”
基拉答道。
“了解。”
“是教授吧?”
或许是注意到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物,基拉有些动摇。
“许久不见。”
对讲机那边传来了略带温柔地声音。
“为什么教授会?”
“因为命令变了啊。我决定亲自向你传达。”
教授解释道。
“变更命令的话,不是和以往一样吗?”
“因为谍报部过激派的背叛,这边也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在23日,高贵魔女正式公开发表会结束之前带着货物去布列塔尼亚。”
“这办不到。”
基拉摇摇头。
“确实,从马赛坐船去的确来不及。所以在布雷斯特准备了别的船。马上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