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还是这么任性,公主大人!》了!”
科洛蒂娅的声音好像突然发狂了一样。
而亚德里安娜听了之后发出了爆笑。
“……这四眼,想流放去卡宴的洞穴么。”
公主的关心,一瞬间变成杀意了。
顺带一说。
卡宴的洞穴,别名恶魔岛。位于南美洲,高卢的流放地。因为冤罪多雷弗斯上尉注1也遭流放至此处,还被强制劳动。虽说四面环海环境险恶几乎不可能越狱,但前年,因杀人罪而在此服刑的安力·夏利耶尔就越狱成功了。虽然这件事情因为战争状态没有大肆报道,所以几乎没有多少高卢国民知道。
“作为闲聊还真是想听一听啊——”
基拉在科洛蒂娅的耳边轻声说道,虽然门外边的海茵莉凯她们听到里面说了什么。
“不过,绞刑和枪毙,你选哪一个呢?”
科洛蒂娅晕了过去。
注1:多雷弗斯上尉,犹太裔。被人诬陷是间谍而流放到卡宴(法属圭那亚的一座城市)。
将伊莎贝尔送回房间,已是傍晚时分。在医务室接受诊查之后往食堂走,半路上突然想去会客室便前去敲门,随后有了回应。
“哦,你是扶桑的?”
阳台上见到太阳逐渐下山,而伯爵感觉比刚才还小了两成。
“我是黑田。那个,没事嘛?”
那佳想伯爵打招呼,同时心里却觉得自己还真是爱操心啊。
“艾萨——伊莎贝尔,她冷静下来了哟。”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伊莎贝尔,最终,那佳还是说了真名。
“本来觉得自己带来的消息对那孩子来说很不错,但看来她不喜欢啊。”
靠着栏杆,伯爵抬头仰望着照耀晚霞的夕阳。
“要是我的话,这种感觉能给很多钱的工作,马上就会接下来的说。”
那佳和伯爵并排也靠在栏杆上。
“……我年轻的时候,曾参加过战争啊。而且,还是在这色当。”
不久,伯爵说道。
那佳也听过色当曾经是激战之地。整备兵们曾半开玩笑地和那佳说过,在修建基地的时候还挖出过数百具尸骨之类的怪谈。
“那是场激烈的战斗。我失去了很多战友,自己也身负重伤,在德文郡托基义勇护士团的医院里过了近一年时间。德文郡有个叫阿加莎注1的护士,新婚燕尔,和我走得很近。她以我为原型写了推理……嘛,这个怎么样都好啦。总之,战场是怎样的地方,我心里很清楚。所以我不会将我的女儿送上战场的。就算,因此被女儿讨厌。”
伯爵侧过头,问那佳。
“你的父母,不反对你上战场吗?”
“父亲一开始,坚决不同意。”
那佳双手背到头后面,食指竖起来看上去像角一般。
“但是,母亲替我说服他了。”
“吼吼?”
“父亲是个妻管严嘛。”
那佳稍稍皱了皱眉,叉着腰模仿起自己母亲。
“‘亲爱的,听好了。我知道你担心那佳。但是,魔女不上战场,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那孩子,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啊’什~么的。父亲,都没法反驳,想想还觉得有些可怜呢。”
父亲挺直背正坐。母亲穿着围裙站着。还有庭院里七厘陶炉上焦掉的秋刀鱼。每每想起那时候的场景,那佳就会喜笑颜开。
“你母亲,真是坚强呢。”
“嗯。很帅呢。”
那佳夸赞似的点点头,随后搔搔头发。
“啊~不过啊~!”
“但是,什么?”
伯爵催促道。
“我啊,大概不是母亲期待的那样吧。母亲想象的应该是像扶桑的英雄一样吧,但是比我活跃的魔女,太多太多了。哪怕只算扶桑的,也有竹井上尉和坂本少校,再加上现在虽然是预备役的宫藤中士什么的。”
那佳屈指数了数,然后有些害羞地笑了。
“嘛,反正也能给爷爷奶奶寄钱,对我来说现在这样就够了。”
“你是凭自己的意志来这里的,是非常出色的魔女。我家的孩子,能有你这样的战友很是太好了。”
“……刚才你说的,真想让欺负我的维特根施坦因大尉也听听。”
“谢谢。开始本来打算无论怎么样也要将她带回去,不过多亏了你我下定决心了。”
伯爵眯眼说道。
“有你这样的战友在她身边。就随她去了吧。顽固这点还真是像她母亲啊。”
“嗯。但是讲笑话这点肯定是遗传父亲的。”
“作为对你的感谢,本来想弹奏一曲萨拉萨特注2的啊,不过不巧的是今天管风琴不在身边。”
萨拉萨特是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