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莉凯对着她的背影说。
“那个,受汝照顾了。”
“说什么呢。”
那佳回过头微笑道。
“我们是战友对吧。”
就在那佳她们在食堂分发馅蜜之时。
队长罗莎莉正头疼这次模拟战的报告书——检讨书。
在和食堂的喧嚣无缘的空间中,只有打字机的声音作响。
自从就任队长以来,提交的检讨书早已超过200封。特别是那佳入队以来,提交的频度以几何倍增长。
“呼。”
停下快得腱鞘炎的手,端起咖啡杯将冷掉的咖啡送入嘴中,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吉娜。”
对方未曾报上名字,罗莎莉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去吃馅蜜了吗?队长的份也盛好了。”
吉娜进入房间,嘴边稍稍浮起了微笑。
“之后再去品尝吧。先得把这些完成才行。”
托着腮的罗莎莉,视线看向放在桌子右侧的打字用纸之山。
“报告书?”
“要是听说会有这么多文件处理,当初就不会接受队长这职务了。”
罗莎莉半开玩笑说道,随后决定重新泡咖啡而站起身。用虹吸瓶慢慢泡咖啡,也算是不错的消遣。
“……那么?”
用手摇磨豆机磨着豆,罗莎莉催促道。能看得出来,吉娜不是为了闲聊而来的。
“好像已经有了让506解散的企图。”
吉娜直接切入主题。
“解散?明明正式活动都还没有开始?”
罗莎莉眉头紧皱。
吉娜在这种场合不会用暧昧的语气说话,因而她说的不只是A部队或是B部队,而是整个506都解散。
也就是说,为了AB双方都解散,已经有行动开始了。
“这种阴谋论,平时也就笑笑而过了,不过说这话的记者——”
吉娜一瞬间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下了决心说出来。
“和我通话之后的第二天开始,就失去了联系。似乎是早上从家里往报社走的途中突然不见了。”
“警察呢?”
“NYPD不太乐意介入和军队有关系之人的案子,调查状况还什么都不知道。”
吉娜摇摇头。行踪不明的记者是个老手,也有丰富的从军经验,和吉娜认识两年。和妻子生离死别,只留下7岁的独生女。
“为了什么,要对506下手呢?”
将磨好的豆子转移到虹吸瓶中,罗莎莉叹气道。
“就算现在异形的活动比较太平了,可人类之间又开始明争暗斗什么的。”
“同感,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吧。”
“是啊。背后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组织存在,我们这边也——”
罗莎莉话还没说完,医生巨大的爆炸声摇动地面。
“危险!”
吉娜扑向罗莎莉,伏在地面上。
几乎同一时刻,窗户玻璃吹飞,热浪、火焰和黑烟袭入办公室。
桌子、书架还有文件柜倒下,灯也熄灭了。
“这边!”
吉娜拉住罗莎莉的手,匍匐着爬向门。
“大家在哪!?亚德里安娜!?海茵莉凯!?黑田,伊莎贝尔!?”
爬到门口,罗莎莉扶着把手站起来,边咳嗽边叫喊着。
“拿担架过来!”
“灭火器!”
整备班员们跑来跑去骂声不断,警报也响着。
“怎……么样了?”
吉娜茫然伫立看着起火的格纳库。
“队长!”
护士赶来让罗莎莉坐下,开始包扎处理。
“这个,几根手指?”
护士为确认脑部有没有受到冲击而竖起了手指。
“17根。”
罗莎莉说完发现不对,马上道歉重新答道。
“抱歉,3根。”
到现在为止,阵阵疼痛感才袭来。看来是玻璃割破了额头。嘴中有铁锈的味道。是滴落的血。
“告诉我,大家没事吗?”
罗莎莉问正在给自己额头止血的护士,而她想说又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