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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的时代不会封印与之重吗?」
「当然。而且现在的主流是四层的重箱,我从来没听说过有那种事。」
这么说来,我们家封印与之重的历史,其实不长啰?
「为什么要封印与之重呢……」
我疑问道。千代歪著头:
「就算问我,我也无法回答啊。」
「说的也是。应该在这边的时代调查才对。」
老爸应该知道详细的原因吧。
可是,问他的话,一定会被当成我对继承家业感兴趣。
必须找个适当的时机,装成若无其事地发问才行。
「画图时不可以犹豫。手一停,图就死了。」
「不要把重箱当成平的。这样一来图就能沉浮自如了。」
「把灵魂放进金粉里。要以这种气魄洒金粉。」
千代的教学内容从技术升级到精神论。
她是家里手足中最小的,再加上是女生,一直以来,没机会把自己的所知所学教给任何人。
所以她教得很热心,每天晚上,我都会到仓库接受她的严格指导。
一星期,两星期过去。我的线条从歪歪扭扭,成为能行云流水的流畅线条。
又过了两星期,我总算得到洒金粉的资格。
我绘制的重箱上,出现清晰的樱花花瓣。
「你意外的有才能嘛。」
千代一手拿著嘎哩嘎哩君,打量起我制作的重箱。
「没想到才一个月就能进步到这种程度。」
「真的吗?」
千代第一次称赞我。
我当然非常开心。
「不过完全敌不过身为师傅的我就是了。」
她总是多说一句不必要的话。
「啊,是因为我教得好吗……我的才能真可怕。」
这次是多说两句话。
「我不会因为这种程度而满足的。接下来我也会进贡很多冰棒给你哦。」
虽然单支的价钱很便宜,可是天天买的话还是很伤荷包。
不过,千代津津有味地吃著嘎哩嘎哩君的模样,会让人觉得荷包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最近我喜欢上看她的脸,和请她教我画莳绘一样喜欢。
千代吃完冰棒后,依依不舍地舔著木棍,这是她的坏习惯。不过这天的冰棒棍有些不同。
「嗯?上面好像有写字?……中奖?」
我凝神看著她手上的冰棒棍,上面确实印著某些字。
「哦!太好了,把这支拿去店里的话,就可以换到新的冰棒哦。」
我把手伸进重箱里,想拿回冰棒棍。
可是千代却闪开我的手,而且还后退。
「干嘛啦?这样可以让我的荷包负担轻松点耶。」
我再次伸手想拿,千代乾脆把冰棒棍收进和服腰带里。
「喂,给我啦。」
「不要。中奖的是我,我要自己拿去换。」
「慢著慢著。」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在你们那个时代没办法换吧?这种冰棒在当时根本不存在啊。」
「天晓得。如果我活得够久,说不定就能活著见到你了。」
「这……」
嘎哩嘎哩君好像是昭和末年时才出现的产品?
而且中奖的字体应该和刚发售时不一样……诞生在明治时代的千代,不可能活到可以换冰棒的时候吧。
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在看到千代寂寥的表情后,不再说下去。
她自己也是明白的。
而且,提起中奖的冰棒棍不能交换新冰棒的事,就等于点明了「我和她永远只能透过这小盒子见面」的事实。
「……好吧,你就自己换冰棒,和我一起吃嘎哩嘎哩君吧。直到那天来临之前,你就好好收著吧。」
「不是你,是师傅吧?」
千代笑了起来。
希望她真的有机会交换冰棒。我心想。
就算这愿望无法实现,但是想像是自由的。
「你最近好像开始做重箱?有什么心境变化吗?」
晚餐时,老爸问道。「没什么。」我装傻。
看来他早就知道我把毛笔和粉筒之类的道具拿出去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