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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绫里惠史
Section. 1
我和她面对面地站在未知的房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十五公分。她的手上,拿著刀刃长约七公分的短刀。
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正确距离,是八公分才对。
不,加上刀柄长度的话,距离应该更近才是。假如她打算把刀子向前推,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会趋近于零吧。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品尝被刀子刺中的那种剧痛。
这就是目前我身处的紧张状况。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为什么我会陷入这种状况之中呢?我完全无法理解。
「──这是个单纯的游戏。」
她突然说道。看来她已经察觉我的困惑了。我完全不认识她,不过我初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和她的外表非常相衬。
有种典雅含蓄的美。不只外表,连声音也给人相同的感觉。除此之外,如果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地方,应该就是「色彩」吧。
她非常白。雪一般的皮肤与头发,只有眼睛是鲜红色的,看起来就像从试管中诞生的实验动物。虽然她给人纤瘦、虚弱的感觉,但是握著短刀的手指,却异常地有力。
「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和一把刀。只要杀死对方,就能离开房间。这就是游戏规则。」
哦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死亡游戏是吗?房间里有一男一女,我和你。还有一把短刀。尽管这规则单纯到令人在意,但是在漫画、小说或电影里经常可以看到这种场面。我如此说道。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有看过创作作品?」
当然看过啊。我答道。在回答的同时,一些片段的场面浮现在我脑中。
纯白,重视功能性的金属置物架。排满在架子上的娱乐小说的书背。镶嵌在纯白墙壁上的高画质萤幕。最新型的蓝光播放机。色彩浓艳刺眼,在地板上堆积如山的光碟收纳盒。品味太差了,所以应该不是我自己布置出来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总算察觉一个可怕的事实──除了这些可有可无的片段场面之外,我没有任何与自己有关的记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更基本的问题,我是谁?就连如此基本的问题,我都没有答案。不论是Who,或Why,或Where,我全都不知道。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凝视著眼前的她。现在的我,能获得资讯的对象,只有眼前这名想杀死我的她而已。
必须与她好好谈一谈。而且要尽快。
Section. 2
等一下。我说道。我似乎丧失记忆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场面。我到底是谁呢?
「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她冷淡地回道。她手中的刀刃正迫不及待地想冲进我的肚子里。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应该是在衡量时机吧?毕竟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而且我会抵抗。
假如我加以抵抗,也许会换成她陷入危险之中。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和我好好谈谈的意思。真是太顽固了。可是,既然她不打算改变态度,我也拿她没辙。
我慎重地把目光移向房间的其他地方。
我需要更多资讯。房间里应该有什么能阻止她行动的要素才对。
在死亡游戏中,经常会在乍看之下「只有这个可以选了」的限定条件里设下陷阱。反过来说,空白的地方也都是事先设定好的。
第一个提示通常会藏在房间的某处。这是为了让角色得知犯人的第二、第三个讯息,或使角色得到反抗的能力。因为,不这么做的话,电影根本撑不到八十分钟。
我环视整个房间,有点泄气。
我们所在的,是全白的立方体房间。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管线,没有马桶,没有洗手台或排水口,也没有尸体或谜般的数字。唯一存在的,只有掉在地上的刀盒。
刀盒。
我一面看著她,一面慢慢地朝刀盒伸手。她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就像胆小但警觉性高的草食动物。我趁机把盒子从地上捞起来。
盒盖的内侧被打磨成镜面,放刀子的凹槽部分贴著天鹅绒。盒子和凹槽之间以某种方式固定得死紧,没办法徒手破坏。
我灵机一动。可以试试看让必须相杀的两人合作的套路。
刀子借我一下。我向她说道。说不定这么做可以带来什么希望。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断然说道。武断的程度令我难以理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连试都没试过,就断定绝对行不通,实在是太不讲理了。不过刀子特地装在刀盒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我试图说服她,但她仍然一味地摇头。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
因为,眼前的情况是,比起刀盒实际上能带来什么效果,她的想法更是重要。
必须想办法和她好好谈一谈。我试著寻找其他的突破方式。
Section. 3
你呢?你还记得自己的事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