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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断言到。一反平日与暴力无缘的温柔形象,她的回答强韧有力。我不禁受到震撼。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面对她吗?烦恼了好久后,我最后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我无力地笑了笑,而志摩小姐也回以温柔的一笑,向我道别。
她离开后,我还在一边傻笑,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过了好一阵子,心情才平复下来,叹了口气。
她的三观非常正确。杀人从本质上就是一种反社会的行为。
为了与他人共同生存,这种罪行决不能被饶恕。
但是,这种常识并不适用于那家伙。
对于想杀我的家伙,我向来不把他当成人类。
那种东西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为什么你不是爸爸呢?好可惜。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嘛,严格来说我不是你爸爸,但立场差不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就是说我是你的抚养人……嘛,听不懂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啦。对了,把我教给你的再背诵一遍吧?”
对食物要心怀感谢。
不要挑食。
喜欢的东西要最后吃。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好孩子,只要你记得遵守这些就好。”
我想和你在一起,请陪着我吧。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等你再长大一点,我把一些事情忙完了,我就来找你。”
好,我会乖乖等你的。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啊。搞得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你为什么出汗了呀?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不用在意这种细节。听好了,你要好好快高长大。这是我唯一的期望。”
我会加油的,请夸奖我吧。
它说的话意译过来是这个意思。
“还没有搞定那家伙吗?”
在和火口定期联络时我如此问道。他的回答也一如既往:“还没有。”
“情况和当时不一样了。那场火灾的嫌疑还没完全洗清,弄得我很难主动出手除掉他。要是他自己过来,倒是另当别论。”
“那家伙绝不会放弃的啊。”
“是啊,他肯定会来的。你要是手头宽裕,就赶紧雇些保镖吧。”
“我哪里还有钱,为了赶工造地下室,存款早就花光了。”
“哼。为了躲他而挖到地底下,真是大手笔。”
“不过心情就像提早进了坟墓啊。”
“对了,关于我女儿……虽然对你说不太好,但她真是没眼光。”
“我也同感。不过你也是个怪人,大概是遗传给她了吧?”
“不要再让她到你那里去了。你就对她说,让她不要再接近你了。”
“我明白的,已经跟她婉转地提过了。但志摩小……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有所警戒。人类可没有那么优秀。”
“这用不着你说。一旦情况危险,我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的。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也别出来。”
“感谢你的忠告。希望他早日撞在你的枪口上。”
我挂掉了电话。都到这时候了,火口似乎还是没有完全认真起来。真是糟糕。
“……时间拖得越长,我们要么变得焦虑不安,要么放松大意……就像慢性中毒一样。”
他杀掉我们的目的就是复仇,除此以外根本不作它想。
火口也许还指望通过谈判或者收买解决,但我可没有那么天真。就算把成捆的钞票叠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把钞票烧着了,扔回给我们。
说真的,当时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是如此危险,更没有料到他竟然活过了那场火灾。我的所有常识,都对他不适用。
就连地下室的保护,说不定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
说不定他能挖开一条地道,打破地下室的墙壁冲过来——那份执念之深之切,让我无法对这种荒诞无稽的空想一笑置之。大概是我太胆小的缘故。
为了以防万一,我一直反对让志摩小姐来这里。
按理来说,如果没有杀死我本人的万全把握,他不会贸然行动,毕竟无谓的骚动对他不利。话虽如此,我也不敢断定他不会对志摩小姐下手。一旦他知道志摩小姐与我关系密切,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把她劫为人质都算是仁慈了,一见面就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