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什么借口,我又没有为自己开脱。我不是承认了吗?”
和父亲不同,她脑袋里似乎长着别的花。水川的脑子总是太过乐观,而女儿的脑子则听不进别人的话。大概是花把耳朵塞住了吧!
“我就是在复仇,就是因为憎恨才杀了他。这我承认。”
“这不可能。你只是个为了享乐而杀人的疯子,仅此而已!”
“……嘛,随你喜欢吧。但死人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即使你说的话是真的,你还是错得离谱。想想你究竟夺去了多少无辜的人的性命?你这种人渣,为什么还活在这世界上?死吧!快去死啊!”
水川的长女张着露出牙龈的嘴,将我否定得体无完肤。
唉,原来她是那种主张复仇毫无正义可言的人。
要我说,一切行为中根本没有正确这种东西。
“那我问你,如果我放你自由,并把我手上的刀递给你,你会怎么做?”
长女虽然仰头怒视着我,却一时没有回答。看来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会杀了我吧?”
我伸手邀请她登上救援之船,同时也微笑着让她不得不承认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
你将与我同船而坐,走上同一条道路。
正如希望成为棒球选手的人会加入棒球部。
所有矢志复仇的人,同样会选择同一条路。
“那么你也该死。”
我架起了小刀。虽然饭还没吃完,但已经没有力气让她吃下去了。
但想了想,我发现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放心吧,那个婴儿真的还活着。”
一听到婴儿二字,长女立即吠起来:
“把孩子还给我!”
“不要。”
我可不能让死人带走那个婴儿。那是我的所有物。
“还给wo”她还没说完,刀子抵住了喉咙,让她停了下来。
“我说个毫无关联的话题吧,我可是穷人。”
“救、救——”
长女无视我的话,擅自恳求起别的了。我推着刀子让她闭嘴。
“连你一直吃的肉类,我都很难买得起呢。”
要养活一个人,真是出乎意料地困难。
只能拿那些低廉的肉类来对付过去。
“然后我还面临一个困难。我要如何隐藏尸体呢?”
我用吟诵童谣的拍子,将一片片提示摆在她面前。
然后。
“现在我要出个测试题:你一直在吃的肉,是‘什么’呢?”
将正确答案若隐若现地提示出来,观察她的反应。
这是我人生中仅剩的一种娱乐方式。
“啊——”
她双目欲裂,联想到了正确答案。
在她将要撕破喉咙惨叫的瞬间,刀子首先撕裂了她的喉咙。
我透过小刀的前端,鲜明地感受到原本将要炸裂的声音化为块状落回胃中。
扭动插在喉咙里刀子,踏实地结束掉她的生命。然后从腋下刺入,破坏她的内脏。
我是个谨慎胆小的人,不刺个两三回就不能放心。
长女张着嘴,噗的一声吐出泡状的血唾,倒在地上。她的死相和小女儿一模一样,和她父亲则完全不同,我才安心下来。
一旦我从中看出水川的影子来,她的脸绝不会保留原状。
杀完之后,我道出没人能听见的正确答案:
“正确答案是,超市的特卖品。”
至于买肉的钱则是从水川和土方家抢来的。嘛,算是收饲养费吧,嗯。
要是联想了别的东西,那是脑补过头了。
她死前是不是弄错了答案呢?果真如此,那真是我无上的喜悦。
这死法正符合水川女儿的身份。在天堂再会时,尽情说我的坏话吧。
这样一来,已经搞定了两个人。
余下的两个人理应意识到我的存在。接下来将会困难重重。
如果他们是正义的一方,我的复仇将到此为止了。
“………………………………………”
说不定。
即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世界上所有人仍然会否定我。
即便如此,至少在这间屋子里……
“如果你真的是正确的,你应该活下来才对。”
不论别人说什么,我一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