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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姊姊,这些要先放在这里喔,小雏等等还想看。」
「嗯,没问题,姊姊会暂时把相簿放在这里的。」
小空带着微笑回答,听小空这么说,小雏才安心离开客厅。
在小雏身后,则是摇了一下尾巴便跟在小雏身后离开的十兵卫。
「咦~~十兵卫也要一起洗吗?」
小雏用开心的声音这么说道,那条老狗真的是小雏的护花使者。
我在这时偷偷看了小空一眼,小空此时正翻着小雏摆在桌上的相簿,自从沙夏来了之后,其实小空自己也一直在忍耐,我想要照顾好这些善良的孩子……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在沙夏她们之后进浴室洗澡的小空,在淋浴的同时也重重叹气,今天自己没有多少能跟哥哥见面的勇气。
明明难得彼此都在家里,小空却害怕跟佑太提到美纪的事。
小空有些庆幸没有让佑太知道大机的事。要是他知道的话,多半心情会更加复杂。这也是小空连被告白的事实,都不愿让佑太知道的复杂少女心。
先前是小空在房里练习唱歇跟钢琴,并且整理妈妈们照片的时候,小雏跑进房里,才让小雏发现了相簿。
「小雏她也……很想见到佑理姊跟爸爸吧……」
沙夏一直都很疼爱她们,可是越受到沙夏照顾,或许也越让小雏想到佑理,因为连小空自己也都不禁开始去想母亲的事。
「……妈妈,我应该怎么做呢……」
小空在淋浴声当中,用不会被任何人听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我光是要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哥哥究竟会给菅谷什么样的答覆呢?
我跟前岛的事情,又该怎么做才好呢?
这两件事不停在小空脑中打转。
「……我得更加振作才行……因为连小雏她们……都那么努力了。」
小空白懂事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对小空来说,那是一件虽然难过,却是理所当然的事。
无论沙夏多么疼爱自己,佑理又是多么好的人。
她们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妈妈,小空明白这一点,小空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碰到自己怎样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时,找不到任何人能够商量的时候。
我又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里,就让小空觉得悲伤。
多半是太松懈了,因为沙夏姊一直在身边的关系,原本内心坚守着要坚强的想法,想要努力撑起这个家而一直努力的紧张丝线,或许稍微松弛了,现在跟失去佑理姊他们那时相比,应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小雏明明还比我忍受着更多悲伤,可是自己为什么却又会这么……
「……妈妈。」
在这么脱口而出的同时,一道泪水也从小空脸颊滑落……接着立刻被水冲去。
接近十五岁的美丽少女,所流下的眼泪在无人知晓的状态下,消失在排水孔中。
此刻这名少女甚至还不明白,去比较悲伤的大小是没有意义的。
回到客厅的沙夏,看见了堆放在桌上的相簿。
「唉呀,这些让人好怀念喔。」
沙夏坐在沙发上托着脸颊,缓缓地开始翻起相簿。
相簿里主要都是三姊妹跟佑理的相片,有许多笑容都存放在里头。
无论怎么翻,都是一连串的笑容,看着那些相片,沙夏难以克制内心涌现的泪水与笑意。
「呵呵,你们好让人嫉妒喔,信吾、佑理。」
沙夏试着这么抱怨,在自己离开之后的这个家,感觉就像是梦境一样,或许正好相反,现在自己能再次回到这里生活,也许才像是一场梦。
其实在这间客厅里的大沙发,是沙夏过去吵着要信吾买的。
我想要大到能让我跟小空和美羽三个人一起躺在上面的大沙发,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
沙夏至今都还记得小空小时候的可爱模样。从那个时候,小空就是个怕生的孩子。
沙夏也认识小空的母亲,虽然和佑理相比,她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是她带着怀孕的身子,却仍然相当照顾自己这个突然被信吾带来的异国少女。
沙夏听说她在生下小空后就住进医院,之后在重复几次住院出院之后便过世了。
沙夏也出席了她的葬礼,在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佑理才开始在信吾的公司打工。正因为这样,佑理应该几乎不认识小空的母亲。
「……嗯……?」
想到这里,沙夏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沙夏拿起其他相簿,翻阅其中的内容。考虑到由自己离开时的状况,相簿里会几乎看不到沙夏的照片,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相簿里有许多小空母亲的照片,沙夏不知道那些是佑太跟小琴最近才从信吾电脑里找到的东西。可是:
沙夏翘起脚,仰起头。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信吾,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