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和恐惧,让自己感到一阵恶寒。
父亲和祐理姐乘坐的飞机坠落了,两人下落不明……
发生了超大的事件了—虽然感觉到了,但还是没有二人再也回不来的实感。无法相信。因为,我才摇着手笑着说「期待带回来的礼物哦。」送走他们。
后来说要举办葬礼仪式。在那听到很多不愿听到的话。
「小空的心情我们明白……」
因为悲伤而涕泪,悲哀的看着我的亲戚们频频摇头。
但我却没有垂泪。因为这全是一场梦,当我醒来时,爸爸和祐理姐就会在床边向我微笑。虽然我每天睡前都这样的祈祷着,但始终无法从梦中醒来。
现在虽是夏天,但好冷。身体和心灵都仿佛被冻住,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感知了。
「姐姐……」
还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的小雏,也感觉到了不安了吧。小雏躲在我怀里,怯生生的环顾着周围的大人们,这片刻不离的小小身躯让我感到一阵心疼。
「小雏……没事的,我,在呢。」
「姐姐……」
美羽也从一旁靠过来。我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然后安心的出了一口气。
大概美羽和我一样感觉到那恐怖的寒冷吧。
小雏和美羽的体温,带给了我稍许温暖。这是唯一能让我感到温暖的事了。
可是这股温暖,却让我清醒的了解现在这噩梦一样的事实。
「没关系的,美羽,我会保护你们的。」
「姐姐。」
「恩,因为我是姐姐嘛……这是我的责任。」
我会守护她们二人。我一定会代替父亲和祐理姐的。
小大人般的美羽和活泼的小雏,现在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着。为了让二人停止颤抖,我拼命的抱住她们。但仅仅这样做,却无法让她们找回往昔的笑容,这让我感到很难受。
「将三人一起接走这事有点……虽然很可怜但是。」
这样说的话,不是不能和美羽还有小雏一起生活了。
「对不起,小空……但,这实在不行。」
连紧紧抱住她们也渐渐的无法做到了……
在悲哀看着我们的亲戚面前,我咬牙坚持着泪水不要落下。
不能在一起了。那不就代表我不能保护美羽和小雏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一名中学生。为什么只是一名什么事都做不到的小孩子。
我好似不要让小雏被夺人一样紧紧得抱住她,背上感觉到美羽的体温,连正视眼前的这件事也无法做到了。
对试图说服我们的亲戚,我,只能不停的摇着头。
因为还是孩子……所以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不过事到如今,再对这个无能的自己痛恨不已,也为时已晚了。
不只是那已无法回来的人,现在连自己身边之人也要被夺走了。
自己的心绪一言难尽,乱成一团。但是自己也明能白亲戚的所说非假。
在经过这长长的痛苦现实,即将闭眼放弃之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我家,要来吗?」
是哥哥。在两年前的夏天见到的,祐理的弟弟祐太。
他是两年前见面成为我「哥哥」的人。
「虽然很穷,很小,什么都没有。但是三个人一起来也没关系。」
「舅舅!」
在我还在吃惊之际,美羽已经离开我身边将哥哥紧紧的抱住。
不知何时,泪水已沾染面庞,明明努力着不哭出来的。
从那之后,记忆中只剩哥哥的背影了。
这样,就不用与美羽和小雏分开了。
这样就足够了。
然后,翌日一早,我们就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了池袋的家。
先坐电车从池袋移动到早已熟悉的新宿。然后在这转车到八王子。我们向着只知道明儿,而从未涉足过的土地移动着。
走了很久。因为拿着行李,所以在车站里到处走着,寻找着自动扶梯和电梯。因为一直在走,现实感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从没看见过的景色印入双眼。不知道的街道,不知道的车站。沉重的行李。
「小空,行李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不,不了,没事……的。」
哥哥他不仅拿着我们的行李还抱着小雏。不能在为他增加负担了。
行李很重,而且长距离的移动对没有休息好的身子实在很严酷。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很高兴。
自从得知事故发生,疲劳和沉重,这种现实感一点也感觉不到。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