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忍耐多久了。
我将她那轻盈、纤细的身躯紧紧抱在怀中。
「小空……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仅能代替老姐他们,为小空做一件事。
那就是绝不放开我这双手。
小空在虚浮的感觉中,做了一个梦。
那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
我来到世上,在懂事的时候,生母就已经过世了。
新来的母亲和我处得很好,然后美羽出生了,我们过得十分快乐,但是……
第二个母亲有天却突然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回来。
然后,我遇到了佑理姐。
她比起爸爸和我年龄更相近,是个漂亮、很好相处的人。
或许也是因为那样,我一直没有叫她「妈妈」。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佑理姐便对我说:
「以后要叫我妈妈喔。」
可是,我一直没那么叫过。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机会那么叫她了。
她明明那么地重视我。
而我连角色扮演服的事都没能向她道谢。
为了弥补这些,我希望自己能变得像佑理姐一样。
为了不让大家流更多眼泪。
毕竟,我是个已经习惯没有妈妈的人。
所以我不要紧,我能撑下去的。
对吧?妈妈……妈……妈。
温柔抱着自己的手臂触感。
心跳声、喘气声,以及自己最喜欢的气味。
这些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那是一股不可思议的幸福感受。
因为我知道有人正在保护自己。
自己有着在天国的妈妈,还有虽不可靠,但却很体贴的哥哥。
那位女高中生,或许是一直在关心我们的正义使者吧。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这么简单的消息怀抱感谢。当我看见池袋熊谷医院的招牌出现在眼前时,便用再次更新自我最快纪录的速度飞奔过去,冲进那栋建筑。
「不好意思——她、她烧得很厉害!」
我来到像是小区医院的地方,疾速奔向柜台,对里面一名像是护士的女性这么说道。
「呃,等等,你是……?」
「她烧得很厉害!昨晚也病倒过,中午的时候虽然精神不错,但现在又变成这样……!拜托你们,请救救她!只要是为了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您是她哥哥吗?请冷静一下。能请您先填写就诊单并出示健保卡吗?」
「那样拖拖拉拉的,要是小空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请快叫医生来!真的拜托你!」
「呃,不是啦,您听我说……」
「就不能快一点吗!她现在没什么意识了!」
唉!怎么碰到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啊!
「您觉得我不明事理也没用,而且我才想那么说呢,真是!简直就跟小鸟游他们家的先生一个样……呃,咦?那孩子不是小鸟游家的小空吗?」
「咦?」
「喂、喂,候诊室在吵什么啊?」
从柜台后方的门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老男性。
「您是医生吗!应该是吧!」
在这种状况,要是他只是个喜欢白袍的角色扮演大叔,那我会抓狂的!
「请您看看我家的小空!她刚刚昏过去!说不定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总之你先冷静一下,小哥。我很想说这里是医院,所以得先经过必要的手续,不过……毕竟小空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以就破个例吧。」
那位老医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接着缓缓将手伸向我抱在怀里的小空。只见医生让小空张开嘴,接着探头观察小空喉咙深处。
「我看看,啊~~」
你在对我家小孩做什么!这臭老头!!
「扁桃腺肿起来了,看样子多半是那样了。」
「怎、怎么样!」
「————就只是感冒而已。」
「咦?」
我呆呆地张大了嘴。
「可、可是她突然全身无力地倒下去,而且又烧得很烫耶!」
「扁桃腺肿起来就会发高烧,发烧当然会全身无力啊。而且你说突然,应该也不是一、两分钟的剧变吧?是不是她勉强自己做事,然后产生轻微贫血呢?你有印象吗?」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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