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得也是。如果能变成那样,不知该有多好。」
辰巳说道,然后像是察觉到某人的气息,转头看向后方。
原本只有麻衣和辰巳所在的红叶当中,又出现另一个人──
一个穿著白色服装的美人站在那里。
「不愧是戌亥制作的香,没想到竟然是她来迎接我啊。」
麻衣也曾在照片上见过她。
是白亚。过去戌亥与辰巳这对兄弟深爱著,在七年前丧命的女性。
在被红色点缀的世界中,白亚的白色格外显眼。
就彷佛会平等地造访每个人的死亡一般,确实地出现在那里。
辰巳仰望著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的红叶,开口说道:
「戌亥制作的『死亡香味』,出乎意料地棘手啊……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但看来似乎无法逃离诅咒的束缚。」
「怎么会……」
都来到这里了,却无法传达吗?
不会让辰巳离开的。麻衣为了挽留辰巳,试图抱住他的身体。
但就在麻衣以为碰触到的瞬间,却扑了个空。
「已经没时间了。真令人焦急啊,偏偏在这种时候,想不到要说的话。」
麻衣寻找著辰巳,发现他就在眼前。明明应该靠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跟刚才一样。
「辰巳先生,请你不要走……!」
麻衣这么恳求。即使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麻衣也无法不说出口。
「你要获得幸福,麻衣。」
从辰巳嘴里冒出的,是这种陈腐老套的话语,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或许你现在会执著于香魅堂,认为只有那里才是你的栖身之处──」
没错。
麻衣来到香魅堂后,首次获得了栖身之处。因为在那之前,无论是朋友、老师甚至家人,都无法接纳麻衣的异端能力。
「但根本没那回事,一定有很多人愿意认同你,你今后会慢慢地遇到那些人吧。你跟我不同,受到大家喜爱。香魅堂终究只是个过程,是你偶尔会想起而感到怀念的地方罢了。」
辰巳究竟在说什么呢?如果是那么单纯的事该有多好呢?
「我怎么可能获得幸福……」
「不,你能的。白亚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只是为了赎罪而存在。实际上,这七年来也是像那样度过。尽管如此──自从麻衣在春天来到香魅堂后,情况就改变了,彷佛束之高阁的薰香点燃了一样。」
辰巳看似依依不舍地转过身。
「我差不多该走了。永别了,麻衣。」
「啊……」
辰巳真的要走掉了。
前往麻衣再也无法碰触的地方。
该怎么做才好?
麻衣不明白。虽然不明白,但一直保持沉默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麻衣不顾形象地大叫。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将一切吐露出来。
「我会一直执著于辰巳先生!无论多么软弱、多么愚昧、多么丑陋都一样。我会一直对著辰巳先生大叫,让你就算到黄泉也不得安宁!」
「麻衣……」
正打算走向白亚那边的辰巳,听到麻衣这番话,一脸为难似地停下脚步。
「再说这什么意思啊!我无法接受。闻到『死亡的香味』的人,是因为深信自己会死,才会死掉对吧?既然这样,请你抱持著想活下去的念头!别在那装酷,请你更拚命地寻求生机嘛!」
麻衣像是要发泄无处宣泄的愤怒一般诉说著。
「我不会说什么辰巳先生应该为了自己而活这种话。辰巳先生──请你为了我而活。我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希望辰巳先生活下去的!」
或许就像辰巳所说的,今后会出现许多愿意理解麻衣的人。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在香魅堂度过的日子,或许会变成单纯的回忆。
但是,那并非麻衣所期望的。
麻衣不可能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
麻衣想要守护现在重要的事物。坚持下去、拚命挣扎、执著不放。
这不就是所谓的活著吗?
辰巳很傻眼似地叹了口气。
「你这种支离破碎的挽留方法,是怎么回事啊?」
麻衣也知道自己的理论简直乱七八糟。
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不把内心话吶喊出来。
「会变得支离破碎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麻衣根本没有余力去掩饰。
为了找回辰巳,麻衣再次拚命地伸出手。
「……因为我深爱著辰巳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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