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抱着冷漠的思绪,将信取出看过正反面。
……但是——
密封的信封背面,有一串以模糊褪色的陈旧字迹写下的小小文字列——文字的内容让飒太的心为之一震。
【给旗立飒太】
「……给我的?」
难以置信的是,那行墨水字看起来也有超过二、三十年的历史,却又明确地指名给他。
这种体验再恐怖也不过了,但飒太忍住鸡皮疙瘩,阅读信封内的一张信笺,文章很简洁:
【找出来】
【公主骑士、魔法师、圣职者、忍者】
【其剑与魔法,将插下第一旗标】
「……这是什么?」
信到此结束。
内容可以说是意义不明。
早在他出生以前,这封信就已经待在这里,然后指名他了吗?
当然,这封信也可能是给另一个的同名同姓的人……但,这会是巧合吗?
莫非,他闯进不该闯进的领域……被这座名为学园的诡异牢笼囚禁起来了吗?
又或者,跟那起可恨的沉船事故也有关系……?
一股近似绝望的不安感袭向飒太。
不管重读几遍,信中都没有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弥漫在飒太心头的不安,此时此刻还只是单纯的「不安」而已。
没错——
——仅限于此时此刻。
整理东西弄得满身灰尘的那天晚上——
菊乃为了纡解搬重物造成的肌肉酸痛,到现在都还在浴室泡澡。而茜在泡澡途中用尽力气,整个人瘫在房间床上。至于惠已经是累到动弹不得的程度了。
只有几乎没搬到重物的菜波显得游刀有余。她位在起居室的长沙发上,露出双脚打直的粗鲁姿势,坐在这个最近变成她专属位置的地点看书。
……但是,菜波完全没有翻页,看起来心不在焉。
「…………」
「怎么了,菜波?」
洗完晚餐碗筷的飒太,一边擦手一边走进谈话室。照轮班进度来说,本来应该是让茜来洗,但是因为她累得无法工作,结果变成由飒太代劳。
基本上对谁都很冷淡的飒太,居然会在意菜波而主动关心,这是很难得的积极行动。
「汝之前……曾经说过,待在别人身边会带给对方不幸……之类的话哪。」
菜波恬静的说话声,让飒太皱起面孔。
「……那件事吗?」
「是因为那股力量的关系吗?还是因为事故的阴影还在?」
「你问得还真是直接啊。」
「本宫之前也说过吧。本宫在意奇怪的家伙,汝会变得这么厌世,到底是为什么哪……本宫非常好奇。」
菜波仰望着露出自虐苦笑的飒太。
「我想想……两者皆是吧。」
飒太没有明说。结果还是没能问出他的心伤缘由。但菜波却也从中看出了那股心伤之深。
「为什么你要间这种事?」
「阳………曰难尽哪。」
菜波含糊其词的同时,开始回想白天在二楼整理旧东西时发生的事情。
「我说茜哪。」
在满布灰尘的房间里——
一直偷懒不做事的菜波,呼喊正卯足了劲、将不再使用的旧东西二搬出的茜.
「什么事?」
「汝最近很少跟飒太说话吧。」
一提到飒太的名字,茜就惊讶地抖了一下,手上的椅子也随之掉落.
「本宫知道汝很害臊,但汝这样下去,飒太搞不好会被惠抢走喔?」
「…………」
茜露出了看起来非常伤脑筋的苦笑,低下了头。
「我觉得我这种人……没办法让飒太同学幸福.」
菜波心想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于是目不转睛地凝视茜。
茜似乎是输给了菜波视线的压力……也像是终于打算摆脱长久以来一直独揽的心结,她望向堆满陈年污垢的窗户,看着新绿森林成片的窗外景色开口。
简直像是待在自己的心牢之中,看向外面的美丽世界……
「那是五年前的事……」
那时候——
茜常常跷掉才艺课,到附近的图书馆馏跶。
这是为了去见一个在那里结为朋友的少女。
朋友……对身为魔法泽财团会长孙女的茜而言,那意指亲属赠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