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姊姊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姊姊帮你保密!尤其不能告诉菜波和小惠对吧!」
菊乃滔滔不绝,不给飒太吐槽『咦,为什么?是什么事不能告诉人?尤其为什么不能告诉后者?』的机会。
「阿飒也要抛下姊姊,先一步成为大人了呢……尽管如此,要记得姊姊就是姊姊喔,阿飒!」
感慨至极的菊乃流下一行清泪,并以指尖擦去。
「要是碰到什么困难,就呼叫姊姊喔!还有,结、结束以后,两人要一起吃喔!」
菊乃奋力把一盘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放在床上,脸颊依然通红、动作生硬地离开房间了。
「结束是指什么啊!?」
飒太的问题想当然没获得解答,就这么被搁置着。
「兔子苹果很好吃呢。」
「居然已经吃起来了!?……有什么结束了吗?有什么结束了对吧?」
「比方说飒太同学的人生?」
「被强制结束了!都是因为你马上就吃苹果的关系!」
茜笑咪咪地心想「有精神的飒太同学真有趣」,细细咀嚼苹果。
因为差不多就快半夜了,茜一并结束了飒太的人生和对话时间后,决定从房间撤退。真想再多聊一点……她心中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个机会以后还有。
他们今后是同一问宿舍的伙伴。不需要那么着急,有得是机会增进威情。茜这么微笑着,向飒太道晚安。
独自一个被留在房间的飒太,将本来要对茜说的话连同苹果一起吞下肚,便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
他望着天花板冥思半晌,虽然途中渐渐起了睡意差点睡着,但他还是起床去盥洗室刷牙。
似乎已经是熄灯时间,因此走廊点着夜灯、陷入昏暗。走廊前方的盥洗室灯光辉煌,看得出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菜波。」
「哗呀哗哗哗。」
穿着睡衣的菜波正在刷牙,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正在刷牙却听得懂讲什么的情况,通常都是牙膏从嘴里直泻而下的状态,那非常脏。至于哪样比较好就是Case by case。直译就是※容器买容器。(编注:Case by case有容器之意,by音近buy(买)。)」
两人一起从嘴里流出牙膏对话的光景,可说是相当癫狂的状态,因此两人不发一语地并排刷牙,以回避那个情形。
飒太不想看镜中的自己……严格地说,是不想看向自己头上,于是透过镜子瞥了瞥菜波。
「…………」
这时,飒太终于察觉一件不对劲的事。
『咦……?』
他发现到至今从来没放在心上、关于菜波的某件事实。
一旦发觉,甚至会觉得为什么会没早点想到。
『菜波的……旗标,我一次也……没看过。』
不管是谁,都会竖起一两次旗标。恋爱旗标、死亡旗标、败北旗标、分歧旗标、重逢旗标、出击旗标……
只要一起生活个两、三天,多少都会看到。
但是,就只有菜波不会竖起任何一种旗标。
『不……不对……应该不是。不是不会竖旗标。大概是……』
菜波终于发现飒太含着牙刷僵住的可疑举动,她咕噜咕噜呸地吐掉漱口水以后,用毛巾擦擦嘴角,并有些起疑地问:
「怎样?表情怎么像是转学后发现以前当成姊姊一样钦慕的大一岁女孩是同学的家伙哪?」
「这是真实故事吧!?」
因为还没咕噜咕噜呸,所以牙膏从吐槽的飒太嘴里直泻而下。为什么不咕噜咕噜呸呢!
「汝很脏哪!」
由于被菜波骂了,于是飒太一边洗嘴巴一边漱口。具体来说就是咕噜咕噜呸。为什么要这样再三重复咕噜咕噜呸呢?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飒太渐渐得出一项结论。
菜波的旗标不是不会竖起来。
『恐怕是……恐怕是就只有菜波的旗标看不到吧……』
看飒太重新睁大眼睛凝视她,菜波稍微往后缩。
「怎、怎样……?」
一时间难以置信的那个想法,促使飒太热烈地注视菜波并开口说:
「菜波……对我而言或许是特别的人。」
「什……!?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意思!?」
瞬间脸红得仿佛会喷出火和石油的菜波拔高嗓门。因为非常危险,最好不要跟火一起喷出石油比较好。
「就是呀,阿飒!你要怎么跟小茜解释呢!?」
「阿菊姊!?」
菊乃在绝妙的时机带着刷牙用具来到盥洗室,她那不知所指何事的诘问,吓坏了飒太。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喔,阿飒!!姊姊没有责备阿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