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家具体位置的。只是被当事者要求保密了而已。
怎么想她也不是单纯的一般人。对我周边的事情也知道的太清楚了,简直给我一种她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的感觉。比如说,关于那段幻视的文字,从近坂那里听来的情报,全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也就说明,她所处的立场,可以轻松的获取这些信息吧。那么,肯定和情报局有着很深的渊源,甚至说她是位于整个情报部门的中央也不为过。
但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与其给我这种人透露如此重要的情报,直接发动组织去调查还要省事的多。比起提醒我要小心谨慎,直接一锅端掉暗杀者,直接确保我的安全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就说,她所处的位置,是就算有情报,但也没有足够鹅权限去让组织行动起来。除此之外,和她会面后,对有地之前告知我的假说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要特地跑过来见我呢?
铺天盖地的情报向我涌来,然而, 无论哪一个都不过是不完整的碎片。正当我觉得能够隐约地窥见其全貌时,随着新的视角的诞生,整体的面貌又摇身一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和乌库伊的议论的内容,想必一直藏在我内心深处始终蠢蠢欲动的问题吧,那是很接近核心的课题。简单来说的话,就是站在人类的立场,到底要不要承认walkalone的存在?从理性上来说,我自然是倾向于前者的,毕竟无论如何两者之前并没有科学本质上的差别。自己长年累月来的研究,正是为了将这个差别定量化,但一旦可以定量化的话,也就意味着那最后一丁点的差别都不复存在。
老实说,现在我有点迷茫。我不相信自己的研究是完美无缺的。如果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数,导致结局向意想不到的事态转变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结果,最终的结论便是人类和walkalone依然是有差别的,虽然说不至于区分不开,但到底不是同一种生物。恐怕为数众多的科学家都会前赴后继的发表论文吧。难道今后还要为这种无聊的问题浪费数十年之久的光阴吗?
我认为,自己的研究生涯,就好比一座螺旋上升的楼梯一般。
迄今为止,我都没怎么迷茫过,仅仅是埋头攻克目前的课题,时间便自然而然的流逝了过去。果然,因为那起爆炸,整个状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因为那起爆炸,我被迫和研究课题分隔开来,对思考何为人类、不、应该是何为生物的必要性顿时涌现了出来。但是,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冥思苦想,也不可能得出有建设性的结论。人类本来就是一直再回避这个问题,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如果只是单纯的关于walkalone的问题的话,那么估计在更早的阶段就会出台有关的限制了吧。但是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受迫于人类的新生儿已经不再出生的事实。因为这本质上是因为人工细胞的影响,同时也和walkalone的生产密切相关。
但换个角度呢?会不会正是为了增加walkalone的产量,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呢?
太恐怖了,这要是真的话,将会是何等令人震惊的阴谋论。
没想到,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我稍微沿着这条线往下思考了一下,越是思考,就越发得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要否定这种想法,唯有出于“不相信人类会狂妄到如此地步”的感性判断。
也就是说,只那部分知道问题的真正原因的人,恶用了它。
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毁灭人类吗?
如果,他们能从这件事上获得利益的话,那么也只有将人类的延命技术当做商品出售的企业,或者说,想要扩大walkalone 产量的人。确实无论是那一方,都足以获得富可敌国的惊人财富。
为了赚钱,不惜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的可能性?当然有可能了。毕竟如今的人们可以永远地活下去,想要在活着的时候将幸福牢牢抓在手中——这种动机就已经足够充分了,虽然确实是不道德的,但是从理性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或者说,现在还不算太晚,还可以推倒重来。只要明确地把握了婴儿不再出生的原因,那么重新复原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原来是这样吗……
那么,这个技术极有可能已经成熟了也说不定。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部分的团体,已经能够自然地出产新生儿了。
既然这样的话……
小满她,不正是人类吗?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自称自己是walkalone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些偷偷藏着掖着真正的小孩的集团,自然会害怕这种能够鉴别出walkalone和人类的测定系统吧。我之所以被他们盯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测定系统在面对小孩时会出现偏差,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说不定。
等一下……
可是,如果假设真的成立,那么现身在我眼前的那位女性又是怎么一回事?是那个集团的人吗?不不不、这个结论太过跳跃了。毕竟小满她是人类,也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
前些天进行的对小满的测定,我已经仔细分析过无数次了。如果依照测定系统的判断的话,那么小满或许是walkalone也说不定。而这就和我的感觉产生了矛盾。
还有,关于有地差点被毒杀的理由,基于这个假说也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对于那个集团而言,能够分娩新生儿的技术对他们而言,必须是独家的,绝不可让外人知道,故此知道真相的有地才会受到袭击——或者,有地本身就是那集团中的一员,因为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逃离了出来,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杀,才把情报透露给了我。
此外,关于近坂这个人,差不多也能给出定论。他是半只脚踏入那个集团里的人,虽然本身说自己只是在进行着谍报活动,但是事实上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