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话,会有问题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我研究领域之外的范围。不如自己分析一下?」
「虽然自己会有“有趣,高兴”这样的情感,那是几乎没有什么欲望将其表现出来」
「为什么没有欲望呢?从儿时就已经这样了吗?」
「小的时候还是笑过的,不过那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
「我想大家在这点上都差不多吧。确实,如今这个时代很少看到有人露出笑容,大家都明白,光凭笑容什么也改变不了」
「有观点认为,作为交流的讯号而言,笑这个动作花费的能量太大,从能耗的角度来说,笑的性价比很低」
「确实,不过这是成年人的看法」
「应该说,正因为是成年人」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后,用手指抵住眉间,估计是在确认时间吧。
等到我牛奶咖啡都喝完了,有地还是没有现身。对将杯子扔进垃圾桶,再次返回原地的我,乌库伊说道:
「不好意思,您能进去看看状况吗?」
「啊?哦,你是担心有地博士的安全吧?」
「没错」
「可能是泡晕了吧……」说着我试着挤出了笑容,不过她的表情却很严肃。
我们再度回到大浴场,在浴池的前方设有更衣室,但是有地却不在那里。看来还在池子里面才对,估计是在洗头吧,不禁让人有点好奇他那胡须到底是怎么保养的。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打开浴室的门,遗憾的是里面也空无一人。面向庭园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无奈之下,只好再一次返回更衣室里。
向乌库伊汇报了有地不在里面的情报后,她便进入了澡堂内。
「但是衣服在那」我又添了一句。
乌库伊先进入浴室,而我则是紧跟在她的后头。
我们很快便发现了有地,他正沉在温泉的底部。因为有泡沫的原因,在很浅的角度几乎很难发现,所以之前才没有注意到。
乌库伊走入温泉里,而我则是在边上。我们两人合力将有地从温泉里拖了出来。他脸色通红,双目瞠开,咧着嘴,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乌库伊从取来了挂在墙上的急救装置,让有地躺在地上,随后一边对其实行心脏起搏一边开始和某人通话,对方似乎是警察,不过有地依旧毫无反应。
乌库伊将手指伸进有地的最终,指尖贴有之前刚才口袋里取出的小型机器,似乎是某种分析器。
两位男性从过道处赶了过来,一位是警察,而另一位虽然没有穿制服,不过也应该是警察吧。乌库伊安排好了医院,而将有地搬出去的任务就落在了警察的头上,这应该比直接叫120要来的更快一点吧。我取下几枚浴巾,盖在有地的身上。随后又来了两名警察,四人一道将有地搬了出去。
「应该没事吧?」我问向乌库伊。
「如果只是单纯的事故的话,应该没事吧」她点点头。「但是,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发现了什么?」
「药物。有自杀,或者毒杀的可能」
「你是说有地他自己服毒?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
「这个嘛……我的感觉是这样。」
「依据不够充分」
「或许吧,那么毒杀又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博士在自家的时候,要么自己服了毒,要么被别人下了毒,如果是用胶囊包着的话,让毒发的时间往后推几个小时并不是难事,他之前也说过有朋友来过他家了吧」
「原来如此……」
乌库伊再次将手指抵在自己的眉间,开始与某处取得联络。内容是要求对方“调查有地博士的朋友”。除此之外并没有谈及关于有地现状的事。
「已经调查过那位朋友了,不过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她看着我如此说道。
5
回到屋子里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因为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于是就先行开动了。至于有地的那一份我觉得让乌库伊吃也并无不妥,不过说到底是个人的想法,我也没有真的说出口来。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在进行情报的交换,时不时还能听到窃窃私语声,看起来有够忙的。
之前一直同行的人突然遭到了那种突发事件,还能安然无恙的吃饭在外人眼里看来似乎有些奇怪,但我倒不觉有什么问题。更确切的说,近来大多数人逐渐都对这种事不太在意了。毕竟,随着死亡这件事逐渐变得暧昧不清,死的概念和原先相比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有地已经被送到了病院。目前他的生死仍然无法判别,这也很正常,毕竟大部分细胞都还或者,维持肉体的生理机能并不是难事。问题的重点在于能否取回原先的意识。如果以这点作为划分生与死的分界线的话,那么说他是死了也并无不妥。即使回复了最基本的意识,有关于人格的上层意识能否复原才是关键。换句话了来说,目前问题的焦点就是传授我如此惊人假说的有地博士的意识究竟还残留几分。
「你不吃吗?」填饱肚子后,我试着邀请她。我突然想到,或许她并不是不饿,而只是不好意思也说不定。
她走向这边,在桌子的对面坐下身。
「我刚才吃过了」她说道。
「什么时候?」
「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