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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小姐看起来十分狼狈。
「不、不对,我没有杀死他!」
「你做了其他事,对吧?你做了什么呢?」
「榊原小姐,我们有义务为您保密。您告诉我们的事,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请您说出真相。」
我们深入追问,榊原小姐才放弃抵抗地松口:
「……我拿出包包里的菜刀挥舞,想吓走他。」
「菜刀?啊,上厨艺班要用的菜刀吗?」
「是的,我挥舞菜刀,要他不准过来,然后趁他害怕时转身逃跑。」
我之前就听说她带著菜刀上课,状况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您并没有砍到对方,是吗?」
「是的,求求你们务必相信。」
我看向阿武隈,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证实她没有说谎。
的确,拿出身上携带的菜刀挥舞赶人与实际拿刀砍人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的杀意,不可能提起勇气去刺对方的脖子。
「您转身逃跑之后呢?」
「不知道,我的记忆只到这里,之后完全想不起来……」
我再次面向阿武隈。
「这部分尚待了解。对方会不会从后方殴打了她?」
「如果是这样,受伤的应该是后颈部才对,但她看上去只有额头受伤。」
「是的,我做过详细的检查,只有这里受伤。」
榊原小姐指著额头。
只要伤到头部,送进医院后都会做精密检查。如此一来,受伤的原因尚待解谜。
「人会在什么状况下背对对方逃跑,最后却只有伤到额头呢?难道是对方从后方推人,使她的额头撞到地面?」
「不是不可能,但还是很奇怪。假设对方从后方扑倒她,那么先撞到地面的应该会是鼻子而不是额头,此外手也会摩擦地面。你的手能借我看一下吗?」
「啊,好的。」
榊原小姐伸出两只手转了转,我在她的手背、手掌和手腕上都没看见像是今天造成的伤口。
「完全没受伤啊……接下来呢?你醒来时是什么状况?」
「……我醒来后已经在救护车里,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
「手上都是血?是您自己的血吗?」
「不是,我没有流血。急救人员也检查过我的手有没有受伤,但完全没有……」
那到底是谁的血?答案只有一个,眼下大量出血的人只有一个。
「是死者的血。」
阿武隈直接说道。
「呃,该不会……」
榊原小姐非常痛苦地说:
「我该不会是凶手吧?会不会是我在昏倒前乱挥刀子,不小心刺到他?」
「可能性不是零。」
阿武隈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但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曾刺到他,是吗?」
「是的,我可以保证。」
「那么凶手是谁,现阶段还说不准。对了,警察有没有采集你手上的血呢?」
「有,侦查员来找过我。虽然医院帮我推掉了笔录,但警方说要采集证据,拿了一根类似棉棒的东西来采集血液。」
「啧,动作真快,完全不能掉以轻心。」
「照这样看来,警方明天就会来做笔录。我们该怎么做?还是一样行使缄默权吗?」
「不如这样吧。榊原小姐,明天警察来时,你就说自己不舒服,无法清醒作证,所以律师建议你行使缄默权。如此一来,警察若想强行问案,便会有侵犯人权的问题。」
「好,我明白了。」
警察对身体不适的弱女子强行问案一定站不住脚。不过,我已经快弄不清阿武隈的做法到底是正确还是坏心了。
「榊原小姐,谢谢您这么晚还来见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为酒井舅舅和您洗清嫌疑。」
「谢谢,麻烦两位了。」
她深深低下头。
◆
与榊原小姐道别后,我们旋即离开医院。
「本多,你应该发现了吧?」
我隐约察觉到阿武隈想说什么。
「人说不定真的是那个女人杀的。」
「但你最得意的超能力没感应到她说谎,不是吗?」
「没错,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不认为自己在说谎。她在昏倒的当下误杀对方的可能性很高,只是这样就无法解释她额头的伤,现阶段还不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就是说啊,更何况她的后颈和鼻子都没有受伤。你觉得她有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