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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裸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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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去了夜总会俱乐部,也就是俗称的酒廊。
我本身没有上酒廊的嗜好,也没有特别爱喝酒,更没有那个闲钱。想也知道,是阿武隈找我来的。
「我在工作上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偶尔出来陪我喝酒,不过分吧?」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奉陪吗……」
我消极回应,喝起杯中酒。
之前真的都是多亏阿武隈出手相助,但是该付的酬劳我都有付,实在没义务要像这样随传随到。不过人家都说以酒会友能增进情谊,我就把它当作是进一步了解阿武隈的机会吧。
「可是阿武隈,酒廊不是找小姐喝酒的地方吗?」
「是啊。」
「为什么我们这一桌没小姐?」
是的,四周传来纷杂的男女谈笑声,唯独我和阿武隈这桌坐著两个大男人。
「果然叫小姐比较好吗?」
阿武隈耸肩打迷糊仗。
「有总比没有好啊,我最近和女生讲话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过我也会感到紧张,突然要我和刚认识的女生讲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太老实了。偷问一下,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不然呢?我忙著上课和打工,哪有时间去约会。」
「呃,还真的咧。敢大声承认自己是处男的人还真少见。」
「有没有过性经验,并不影响一个人的品格吧?面对杀人魔,我不会因为对方性经验丰富而尊敬他;同样地,假如我今天面对的是一位救人无数的医生,即使对方没有性经验,我一样尊敬他,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抱歉,你说的完全正确。」
阿武隈老实向我道歉。我大感新奇,同时大口灌酒。
「喂,你喝太快了,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酒量很好。别岔开话题,尽管有点难以启齿,但我认为替好几位无辜被害人洗刷冤屈的你,比什么千人斩要厉害多了。」
「哦?没想到你也会称赞我。」
「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哪有资格称赞你?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已。」
「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请你专心听我说话!你是最强的法庭辩护专家,撇开超能力那套怪力乱神不谈,我是真心佩服你看穿谎言的功力。」
「是、是吗?我也觉得自己挺强的。」
「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听好啰,阿武隈,只要有心,你就算不使出违法的手段也能赢得无罪胜诉!」
「这我可不敢保证。上次胜诉只是单纯运气好,我无法大胆保证下次一定会赢。如果有那个机会,我应该还是会做一样的事。」
「你为什么老是讲不听呢?欠打是不是啊?」
「欠打的是你吧。你差不多该调整心态了,经过这几次和警察接触,你也知道他们握有多大的权力,完全照规矩来,能胜诉才有鬼。」
瞧他一口咬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回顾上一桩案子,警方就以顶楼围栏坏掉为由,阻止我们进入命案现场。我明白警方自有难处,也知道现场有多危险,不禁止外人出入,要是有人因此受伤,他们必须负连带的法律责任。但是正因如此,导致我们只能检视物证已经被警方搜索一空的案发现场。其他律师同行大概也有类似的困扰。如果现场留有血迹,警方当然要负责鉴识,问题是血迹会随著鉴识需求而用罄,导致我们这些辩护律师只能单方面仰赖警方提供的鉴识报告。
「的确……提到搜证,警方永远领先我们。」
「对吧?我们看到的都是经由警方保管的重要物证。那么你想想,假如警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捏造物证,我们要怎么察觉?」
「警方按照必要程序保管物证,就是为了防范这种情形。」
「比方说先拍照再存证?那要是连照片都是造假的该怎么办?」
「这、这样怀疑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没错,就是这样。知道了吧?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排除物证经过伪造的可能性,那你又如何能断定下次出庭时,不会再遇到伪造物证的情形?」
「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不应该成为我们伪造物证的理由。」
「你是真心这么认为吗?假设检方提出了假物证,我们唯一的反击方式也是伪造物证,你会怎么做?你能对蒙受冤屈的被告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我无法证实你的清白,接下来只好请你在牢里度过余生』吗?不可能吧。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和你讨论过了。」
「……即使如此,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会继续寻找合法的翻案方式。」
「哪来这么多时间让你找?法院一直在设法减少占用陪审团的时间,他们没那闲功夫慢慢等你找出解决方案。」
阿武隈对此嗤之以鼻,我听了很不甘心,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