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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没有这种事!」
「那么,请您用『是』或『不是』回答下一个问题。透过协力雇主制度聘用的员工若是再次犯罪,雇用他的公司就可以得到补助款,您知道这件事吗?」
辻副社长的脸色突然转为苍白。
「我明白制度上有这样的规定。」
「换句话说,您的证词若是让被告被判有罪,贵公司就能获益吧?请您用『是』或『不是』来回答。」
「我、我们公司是能受益没错……」
「最后一个问题。您作证时提到今井被告和被杀害的户嶋社长关系不佳,这就是做出对被告不利的证词,这么一来,今井被告被判有罪就十拿九稳了,您是否想过现在是把公司内其他有前科的员工赶出去,同时又能获取补助款的大好良机呢?」
「异议!这是以误认为前提的误导询问!检方要求删除这个问题。」
「认可,请删除辩护人的发言,也请各位陪审员忘记这段诘问内容。」
阿武隈提出的诘问理所当然被删除了,不过这家伙却悠哉悠哉地深深一礼,一副满怀谢意的模样。
「无妨,以上结束反诘问。各位陪审员,我方才的问题虽然被删除了,但请大家牢记一件事,被告一旦被判有罪,这名证人就能够获益。」
阿武隈慢条斯理地回到原座,直到最后,他的气势还是压过了证人和检察官。
「……我终于明白阿武隈律师为什么会不断追问设置防盗摄影机的理由了。」
辻副社长第一次站上证人台的时候,阿武隈就执拗地逼问:「为了装设防盗监视器,副社长您付出的努力最大吧?」他还说不久后副社长的答覆便会派上用场。理由就是这样。副社长想要装设防盗监视器的理由,正是不信任有犯罪前科的员工,他一直对过去曾是罪犯的今井被告心存顾忌,阿武隈便用这点来主张这名证人的证词缺乏公正性。
「就是这么一回事啦,这下子多少能否定检方提出的杀人动机。可惜这案子不是犯罪者不明的杀人案,不然只要把嫌疑推给副社长,我们就可以打赢官司。」
没错,感觉辻副社长的立场变得相当可疑,阿武隈的反诘问无疑是奏效了。
◆
「下一位证人是被告过去工作过的餐饮店『和饭屋横滨店』的渡边店长。」
小田桐检察官传唤今井被告过去的雇主渡边店长出庭。
站上证人台的渡边店长,感觉比前几天和我们碰面时更有自信。我当然明白原因是什么,杀人案嫌犯的前科是电视谈话节目的绝佳题材,被今井殴打过的他这下子便有机会登上电视。这个人本来就喜欢引人注目,现在又能出现在全国性的节目中,当然更加志得意满。只可惜,我们早就掌握到他的推特发言,有了这项铁证,他一点也不可怕。
小田桐检察官在进行诘问前先对陪审员说:
「检方必须先跟诸位陪审员报告一点,在刑事案件的审判中,不允许推论被告『过去既然曾犯罪,现在一定会再犯』而在法庭上提出前科当成证据,然而,本案被告是基于一时冲动,出手将被害人推落大楼。请陪审团成员理解,检方传唤这位证人作证,乃是为了帮助各位理解被告是一位行事冲动的人。」
小田桐检察官讲了这段长篇大论,背后的真意依旧是想提起本案被告的前科,毕竟对一般人来说,光凭「有前科」这点就会被视为犯罪证据。
「为求慎重,辩护人也必须声明一点。」
让人讶异的是,阿武隈紧接着站起来发言。
「在本案审理过程中,只要获得法院首肯,我方对于提出被告的前科做为证据这点没有丝毫异议。为了让庭审顺畅进行,检方自由询问这名证人任何问题也都无妨。」
每个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对于被告不利的资讯当然别再提出最好,辩护人却表示没问题。
阿武隈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目的,只是我还没猜到是什么。
小田桐检察官让证人说明过自己的背景后,立刻进行正式诘问。
「您在去年四月雇用今井被告担任兼职店员,是吗?」
「是的。」
渡边店长彬彬有礼地答覆,态度和跟我们碰面时判若两人。
「他的工作态度怎么样?」
「今井完全称不上认真,不仅记不住工作流程,做事又不机灵,他打破好几块盘子,还常常打翻做好的餐点。」
「今井被告在您店里工作了多久?」
「他上班到去年五月,雇用期间只有一个月左右。」
「他为什么会离职呢?」
「因为殴打我而被警方逮捕了。」
「殴打的原因是?」
「我们连锁店铺会为兼职员工安排一段研习期间,这段期间中的时薪比较低,有一百日圆左右的差距,一个月后要是判断员工已经充分掌握工作内容就会正式聘用,可惜今井先生的工作表现怎么看都无法达到标准,我告知他研习期间必须再延长一个月,就被他揍了一顿,变成警方必须介入的案件。」
「您突然被今井被告殴打吗?」
「是的,我只不过是告知对方必须转达的事项罢了,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揍人,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家伙啊。」
这段算是误导性证词,其实可以提出异议,阿武隈却纹风不动。我们已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