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先跟负责的长官确认,请等一下。」
身穿制服的员警似乎有点动摇地折回顶楼。
「阿武隈律师,刚刚那是威胁吧……」
「不要紧啦,不管是要求警察出示证件或者跟公安委员会申诉,都是我方的正当权利啊。趁现在赶紧看看这地方吧,反正只有禁止我们入内而已。」
阿武隈推开通往顶楼的那扇门,探头朝内——不,该说是朝屋外窥看。原来是这个意思,虽然被警方禁止进入现场,但光从外侧察看,应当没人会责怪我们吧?虽然这跟狡辩没两样,但我们身为嫌疑犯的辩护律师,还是需要亲眼看看顶楼才行。我也跟着从门口探出头朝顶楼张望。
「原来如此,跟之前听说的一样,顶楼被当成堆放东西的仓库了。」
顶楼有几个做为仓库的小小组合屋,地上散放着塑胶水桶或扫帚之类的清扫用具。
「社长……就是从那里摔下去的吧。」
阿武隈转头朝右边望去,那是大楼正面玄关的方向,跟之前听到的一样,确实只看得到施工中的鹰架,没有任何防止人员摔落的栅栏。
「是啊,装在顶楼的监视器又在哪里呢……」
「监视器八成被警察拆下来带走了,从影片看来,应该装在那一带吧?」
阿武隈指着正对我们的组合屋顶端。要拍摄到所有走上顶楼的人,看来得要装设在那个位置才行得通。
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挡住我们的视线。
「你们就是阿武隈律师及本多律师?」
两名身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位无论是年纪或高大的体型都跟阿武隈很相像,一举一动强悍而有力,有种难以言喻的迫力,他的视线特别尖锐,井上检察官的眼神跟这个人相比只能称得上是可爱了。他佩戴着「秋霜烈日」的别针——换句话说,是检察官大人。
另外一位神色严厉的男性大概是刑警吧,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眼神更是锐利,流露出一股无言的压迫感。
「请问您是哪位?」
「初次见面,我是东京地检署的朱鹭川检察官,这位是神奈川县警的合原警部。」
「哎呀,两位好。」
检察官跟警部的组合也就罢了,令人费解的是这位朱鹫川检察官所属的单位。
「东京地检署的检察官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提出这个理所当然的疑问。
「没什么,我正好来这附近办事,不过是顺道过来现场一趟,为警方提供小小建议罢了,调查工作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毕竟这个案子可是大名鼎鼎的本多律师跟阿武隈律师一起承办的呢。」
朱鹭川检察官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跟阿武隈。
「咦?东京地检署的检察官跑来隔壁县提供意见?胡乱闯进神奈川的地盘,这里的检察官可是会不爽的。」
阿武隈似乎认定朱鹭川检察官是敌人,刻意用激烈的口吻顶撞他。
「我当然不会对调查工作指手画脚。我提出的建议,举例来说是这样——听说两位想进来顶楼是吧?」
「是的,拜托您了,朱鹭川检察官。」
「恕我们无法同意。合原警部,法条上没有任何准许对方踏进案发现场的理由,直接予以拒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明白了,就依照这个方针来对应。」
合原警部对朱鹭川检察官的建议点头认同,他魁梧的身体直接挡在我们面前,我不由得呆住了。
「请、请等一下!可以请教一下禁止辩护律师入内的根据何在吗?」
「很简单,现在顶楼并没有设置防止人员摔落的栅栏,大楼的外墙施工也中止了,进来现场是很危险的,在确保安全之前,警方禁止一般民众出入是极为合理的做法。」
朱鹭川检察官旁若无人地讲出这串难以置信的借□,我们不过是想要上顶楼察看现场,只要不靠近危险的大楼外缘,不就没问题了?
「看来只能死心了啊,本多。」
阿武隈竟然干脆地认输。
「咦?不会吧!阿武隈律师,我们真的不进去?」
「对,『危险』这个名目就是重点,被他这么一说就没辙了,硬阆进去的话,一不小心我们就变成妨碍公务,会被押进警察局的。」
阿武隈都这么说了,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一想到监视器画面突然被公诸大众,我还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太卑鄙了吧?竟然连勘查现场都办不到,这怎么可能有公正的审判!」
「看来你是误会了。」朱鹭川检察官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可不是刻意阻碍本案嫌疑犯的律师。顶楼这一带现在真的非常危险,我才会建议警方禁止民众入内,等到侦查结束后,也确保场地安全了,律师爱来几次当然可以来几次。」
要是允许人走进明知有危险的地方,最后有人受伤了,警方或许会有连带责任,他们可能只是按照既有的规定来查案吧?
被这么赤裸裸地拒绝心情当然不会太愉快,我还想出声抗议,阿武隈却突然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暗示我交给他来办。
「了解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乖乖退下,对了,换个话题……合原警部,您既然是神奈川县的警部,逮捕今井先生后,让他开口认罪的警官该不会就是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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