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别的举动吧?请坦白告诉我,不好好弄清楚所有状况,不可能进行后续的辩护。」
「其实我……伸手搂住她的腰之后,就顺势亲下去了。不过,我没有亲嘴巴,只有轻轻地亲一下脸颊而已。」
「……」
换我闭口说不出话来了,真让人火冒三丈,人果然真的会说谎,就跟我看不顺眼的某律师的说词一模一样。
可能是看到我错愕的反应,饭田校长连忙辩解道:
「等一下!一开始是那女人被我揉肩膀也没有开口反对,我邀她吃饭也同意,还一起喝了酒,我才会觉得她一定有那个意思。又不是小孩子,两个人一起吃饭喝酒,后续当然就是那方面的意思,她应该明白吧?」
真是强词夺理啊。这家伙应该五、六十岁了吧?我不清楚新进老师几岁,可能二十多岁吧?年龄相差超过二十岁以上,他竟然认为女生会对自己有意思?
「我刚刚也提过,会不会原因在于您是校长,女老师无法违抗您的意思呢?」
「不、不是这样的!」
「即便您不是这么想,白谷老师也可能会这么认为呀?」
「不至于吧……吃饭、喝酒之类的事,不乐意的话大可拒绝。」
「无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可能都很难拒绝上司的邀约。」
「这个嘛……或许吧。」
「饭田校长,事态可能远比您想像的更严重,要是对方持有沾有您唾液的手帕,案情就决定了,将您以暴行罪或是强制猥亵罪逮捕也不奇怪。」
饭田校长的脸色立刻转为苍白。
「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办?钱的话,我会付!要是被警察用强制猥亵罪逮捕,我这辈子不就毁了?被老婆知道也会被她宰了啊!」
「我建议您,最好的处理方式其实是承认您有做出性骚扰的不当行为,然后跟对方认错道歉,只要对方愿意接受,警方就不容易介入。」
很遗憾地,饭田校长似乎不太喜欢我的提议。
「要我承认自己性骚扰?怎么可能!那我不就成了性犯罪者?这下子不但当不了校长,连退休金也领不到?」
「不会的,我会全力避免这样的结果发生,只要女性被害人没去报案或是愿意撤回案子,都还有挽回的可能性。」
「那根本没有半点意义,这样我干嘛要委托你当我的律师!」
饭田先生完全脱掉身为校长的面具,放任情绪般对我放声大喊:
「喂!你不是逆转判决、赢得无罪的本多律师吗?既然是你出马,应该可以翻转法庭的判决才对啊!」
「您是要我颠倒是非吗?」
「没错!多少钱我都愿意付,你就帮帮我吧!」
大概是这阵子已经发生过太多次,我对这样的事态发展其实没有太多失望的感觉。
「我是个律师,只要您希望,自然会竭诚替您辩护。现在我只能提议您认罪后寻求和解的方案,要是您打算采取别的手段,很遗憾我就帮不上您的忙了。」
饭田站起来,有如恶鬼般狠狠瞪着我说:
「开什么玩笑!那还要你干嘛?我还不如去聘请乖乖听话配合的律师!」
「那是您的自由,那就请您打道回府吧。基于守密义务,我和您今天的对话内容绝不会泄露出去……」
我的话都还没讲完,这家伙就转身背对我离开了。
◆
我才刚回座,身兼柜台小姐和行政人员的二宫小姐就说:「哎呀,今天的委托人也火冒三丈地走掉啦?」
「是啊,反正我就是不符合对方的期待。不好意思又引起骚动了。」
「这种委托人不管他又有什么关系?他音量太大,我都听见了,这个性骚扰校长也太差劲!啊,别担心,我也会履行守密义务的。」
「唉、身为男性的我,实在替他感到不好意思……」
「不会啦,我想本多律师不是那种男人。这阵子委托人好不容易增加了,没想到来的都是这种人。」
光是能理解我的遭遇这一点,就让人对二宫小姐心怀感激了。
「是啊,我都快要弄不明白律师到底是为何存在……」
才刚讲出不争气的话,洗手间传来一阵冲水声,矶谷所长就走出来了。
「哎呀,我还在想本多迟早会有这样的烦恼,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啊?」
所长连裤子皮带都没好好系上。竟然在年轻女性面前以这种没品的模样出现,但二宫小姐倒是半点讶异的神色也没有,可能早就司空见惯。
「所长您说我『迟早会有这样的烦恼』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部分的律师都有过一样的苦恼,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或许是吧,绝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遇上希望律师颠倒是非的委托人。
「要是接到其实犯罪了,却希望自己被判无罪的委托案,所长会怎么做呢?」
「天晓得,看状况吧,甚至可能会照对方的说法来辩护。」
「咦?您会这么做吗?」二宫小姐非常惊讶。「所长的意思是,可能会帮那个性骚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