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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辩护人请留意,要是证人的对答超出范围,我会加以提醒的。」
「失礼了,那么我继续下个问题。」阿武隈当然若无其事地继续问:「田野原被告持有被害人家中的钥匙,因为两人以前就很熟,而且朋友都聚集在被害人家中玩乐,所以才会拿到备份钥匙。你知道这件事吗?」
「是啊,我晓得。」
「除了被告之外,还有别人有钥匙吗?」
「那当然。」
「大概有多少人?就你清楚知道的部分回答就可以。」
「我知道的就有三个人吧?但还有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有钥匙也不奇怪。」
「连你也不清楚,是还有很多人有钥匙的意思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听不懂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么说来马场并没有给你备份钥匙呢,其实你和被害人的交情并不怎么样吧?」
椎名小姐当然对这种不怀好意的说法深感不满。
「只是因为我们年纪不一样,跟马场学姐同辈的人才有钥匙啦!」
「原来如此,以你的立场不但没收到钥匙,还传个简讯叫你明天过去就会乖乖过去。之前我也提过,你根本就是让被害人呼来唤去的对象不是吗?」
阿武隈的诘问开始充满恶意。
「不是这样子好不好?我就是她的学妹啊。」
「是吗?可是听了你的发言我有个感觉,该不会其实被害人马场也勒索过你吧?」
椎名因为惊愕而扭曲着脸。
「你、你搞什么鬼啊!到底在乱说什么!」
「听说被害人连对自己的朋友也会恐吓威胁,你还被她呼来唤去,一般人的话应该会讨厌对方吧?可是,你却不这么觉得,该不会是因为被她恐吓了吧?」
「才没有!你有什么证据吗?给我有点分寸好不好?」
「会不会你其实已经受不了被马场一直使唤的日子,所以杀了她?毕竟大家都知道,遗体的第一发现者本来就是最可疑的。」
法庭喧闹起来,岩谷检察官立刻站起来喊:「异议!」
「以上结束诘问。」
实在太一气呵成了,根本没有我插嘴的余地,等于是在考虑到检方会提出抗议的前提下,半强迫地提示本案由第三者犯罪的可能性,这就是老手辩护律师的诘问方式吗?当然,陪审团应该不会光凭这样的对话就认定椎名小姐才是真正的犯人,不过我方还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这名证人可能也对被害人怀抱恨意。
◆
「下一位请到担任解剖工作的木野下法医作证。」
阿武隈传唤的下一个证人是证实死因和推定死亡时刻的木野下先生。
「您对遗体进行了司法解剖,所以是尸体的专家吧?」
「我是专家啊。真抱歉,要是没宣誓作证时要讲实话,是该谦虚一下的。」
木野下先生驾轻就熟地如此回答。
「由于遗落在案发现场的菜刀沾有血迹,现在被告的立场非常不利,所以我希望请身为专家的您提供协助来改善这个状况。」
「是吗?我可是检方的证人,实在不知道哪里能帮上忙。」
「当然,只要您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请问您……要是有个和本案同样腹部被菜刀刺伤的人就躺在眼前,您会怎么做?」
证人还没开口回答,岩谷检察官就站起来了。
「异议,这分明是和本案无关的假设性问题。」
「不,这个问题相当重要,我是请专家对菜刀沾有被告血迹的原因提供专业见解。」
「……异议驳回,请继续。」
「谢谢庭上,既然这样,请您回答问题。」
从阿武隈的反应看来,似乎连会被抗议和审判长会如何裁定都事先设想过了。
「这个嘛,要是眼前有个人被刺了……当然会想要先止血。」
「是啊,考汽车驾照的时候,课堂上应该教过吧。具体来说会怎么做?您所谓的止血是指压迫止血吗?」
「不同状况的应对方式可能会改变,用力压迫伤口的确是最基本的止血方式。」
听到这里,证词感觉依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阿武隈却露出一脸坏笑,好像一切都如同他所预料的。那种恶魔般的微笑又回来了。
「陪审团的诸位,请好好记住这位证人刚才的发言。证人刚刚确实这么说了:眼前要是有个被菜刀刺中的人,应该会先尝试进行压迫止血。」
阿武隈的说法怎么听都别具深意,证人台上的木野下先生露出不太舒服的样子。
「不过,木野下先生,要推翻你的话实在不太好意思,但就算想要压迫伤口,那把刺中腹部的菜刀不是碍手碍脚的吗?」
「咦?啊,那当然,要拔出菜刀才能进行止血。不过我认为大前提应该是菜刀是怎么刺伤身体的吧?」
「非常感谢您,我想让陪审团听到的证词这下子全部出炉了,来试着整理一下您的发言吧。要是眼前出现腹部被菜刀刺中的人,当然要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