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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这样!马场学姐和我就跟姐妹一样要好!」
「审判长!辩护人对证人做出不当的中伤!」
「哎呀,怎么会是不当的中伤呢?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案发当天,也就是二十七日晚上,你曾收到被害人传的简讯吧?叫你隔天早上去她家一趟。」
「对啊,我常常收到。」
「可是,半夜突然发简讯叫人隔天早上过来不是非常没礼貌吗?如果是对等的关系,应该会先确认对方明天是不是正好有空吧?光凭一封简讯就可以把你叫过来,不是跟班又是什么?」
法庭骚动起来。
「我们本来就会这样!大家都聚在马场学姐家里,要去哪里玩也会先在她家集合呀!」
「常识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你,当然会这么认为吧,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被害人的跟班,就算她有和别人交往,也可能只是你脑中擅自想像的。你和被害人的关系让人觉得就是这样。」
「你这混蛋给我小心一点!我和马场学姐的交情,你不要在那里乱说!」
「唉,你的脾气还真差,该不会一个反射动作就想要刺伤别人吧?」
我呆住了,法庭又是一阵喧闹,这家伙竟然可以说成这样子。
「异议!这名辩护人明显在以不当的迂回说词构陷证人!」
岩谷检察官粗声抗议,阿武隈却不为所动。
「不是的,检方提出传闻证据的条件,是保障我们诘问这名证人的权利。为了探究提出传闻证据的人物,其思考是否存在任何偏颇之处,我方应该有权利彻底追究证人。审判长,难道不是吗?」
等级果然不一样。
「本庭不得不驳回检方的抗议,在此也要警告辩护人,不允许使用不恰当的过度表现构陷证人,明白了吗?」
「了解,那么继续进行反诘问。」
阿武隈若无其事地重新转向证人台。
「还有另一个证据让我推测你和证人其实并不算亲近,那就是你的态度。」
阿武隈伸手笔直地指着她。
「你心目中的大姐头被人杀害了,而被指认为犯人的被告现在也在场,你应该会更难过一点,或是对被告发点脾气才对吧?」
「我、我一开始当然很伤心呀!但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天耶!」
「喔,几天过后就不值得你伤心啦?对你来说,自己跟被害人之间的交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该不会你其实觉得,这个人不在了,反而落得耳根清净?」
「异议!」
「以上结束反诘问。」
阿武隈悠哉悠哉地回到位子上,我无言以对。
坦白说,我很讨厌这种彻底攻击证人人格的做法,遗憾的是,我无法批评他的行为不正当。在法庭上,让检方证人失去正当性本来就是一种辩护方法,阿武隈不过是实行了这一点。
「那么,请检方传唤下一位证人。」
在审判长的催促下,岩谷检察官推了推眼镜说:
「好的,那么请传唤被害人公寓的房东,亦即本案的通报人土居信司先生。」
◆
站在证人台上的男性看来约莫五十多岁,现在一脸不悦。他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懂,感觉像在问:「为什么我的公寓里非要发生杀人命案不可?」
「请说出姓名和职业。」
「我叫土居信司,是案发现场的公寓房东。」
宣誓结束后,正式的证人诘问开始了。
「所谓的房东,代表你是公寓的拥有者及管理人对吗?」
「是的,我通常住在公寓一楼,负责清扫周边环境和收取房租,最近实在生活拮据,所以也会去超市打工。」
我以为当上公寓房东就不用工作也足以维生,看来并不是这样。就跟某个货运行老板一样,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工作是轻松的吧。
「四月二十八日上午九点,你当时人在哪里?」
「在家里……我是说,在我自己的公寓里。」
「同一时刻,被害人的朋友,也就是方才的证人椎名小姐来到你家中找你?」
「是的。」
「来访的目的是?」
「她说马场小姐好像不太对劲,请我拿钥匙帮忙开一下门。」
「过去是否有人同样拜托你用备份钥匙协助打开房门?」
「有的,马场小姐的酒瘾似乎很严重,之前她的朋友拜托我开门过,一打开就看到她急性酒精中毒倒在地上,我还赶紧帮忙叫救护车。我想这次八成也出事了,就拿了备份钥匙过去。」
「马场小姐的公寓房间位于哪里?」
「在靠西侧一楼的边间,和我的房间隔了三间房。」
「那么,请你详细说明一下来到马场小姐的住处后发生的事。」
「好的,我们按了门铃也出声喊她,但一点回应都没有,门当然也锁上了,可是椎名小姐打手机的时候,门后传来铃声,感觉真的不太对劲,我就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