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刻意打破窗户假装仓皇逃走。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点,屋内到处是田野原先生留下的血迹,就连院子里的脚印也和他穿的鞋子大小一致。
隔天来到公寓的友人和房东一起发现马场小姐的遗体,马上向警方报案,警方立刻展开调查。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田野原先生其实老早就被拘留了,案发当天的深夜在荒川岸旁巡逻的警察凑巧发现手上受伤的他,员警便要求他自愿同行。随着马场杀人案的调查有所进展,最后演变成直接逮捕田野原先生。
阿武隈听完又是一脸错愕。
「虽然还没听到田野原的意见,但可以吐嘈的地方未免太多了吧?被女人威胁会半夜跑去她家里吗?凶器的菜刀上有指纹和血迹?田野原的手都受伤了,大半夜却在岸边徘徊被警方带走,然后就这样被捕?」
「是啊,幸好有阿武隈律师同行,我还以为得要一个人听他解释呢。」
「唉,毕竟没看到委托人,就无法看穿对方是不是在说谎啊。算了,他才刚被逮捕没多久,就算我没出手也已经陷入混乱了。」
「啊,是吗?」
看来阿武隈对于自己能识破谎言这件事,似乎深信不疑。
◆
「这次真的、真的很抱歉……」
或许是被警方以杀人罪嫌逮捕的关系,在警官监视下被带进会面室的田野原先生似乎无精打采的。
「您千万不要介意,我们只是来办自己该做的工作。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也曾帮栗田小姐辩护过的阿武隈律师。」
「多指教啦。」
阿武隈轻轻挥了挥手回应。
「我听桃子说过了,请多关照。」
「桃子?」阿武隈呆住片刻,「喔,那是栗田的名字对吧?」
「啊,抱歉,我最近不会直呼她的姓,所以……」
「对喔,你们在交往吧?我还听说快要结婚了呢。婚礼怎么办?要是你被判有罪不就惨了?不但没办法工作赚钱,老婆也成了罪犯的新娘。」
田野原先生听到这番毫无顾忌的发言,脸色转为一片苍白。
「等等,阿武隈律师……」
这家伙对刚被逮捕而颓丧的委托人讲这是什么话啊!我连忙想制止阿武隈,他却低声对我说:「让对方动摇一下比较好,交给我吧。」
这下我也只好让步。
「案子我都听说了,田野原,感觉不太妙耶。看来是因为被害人胁迫你,而且凶器上都有指纹和血迹了,你应该明白情况对你有多么不利吧?」
「……或多或少……了解。」
田野原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相形之下,我总觉得阿武隈似乎有点开心,大概是因为对方情绪不稳到了极点。
「总之我先问问你,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我、我才没有杀人!这种状况下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啊?」
田野原一副快要跳起来的样子,语气非常激动。
阿武隈似乎信服了,或许是听到期待的答案,还是已经看穿这句话的真假呢?
「答得好,那么,我们就按你的话来辩护吧,毕竟辩护律师就是要按照委托人的意愿来行动。不过,你得要尽量维持情绪不稳喔,要是杀人嫌犯一直精神百倍,就不会受到陪审团同情。」
看来阿武隈相信田野原先生是无辜的。
我虽然也相信田野原的清白,但我不是神,不可能知道真相为何,如今既然连阿武隈都确信田野原没有杀人,着实让人大大安心。
「那么,请你详细说明一下经过。听说被杀的那个叫做马场的女人恐吓你?不是说你真的因为这样就杀人,但你确实曾被她恐吓勒索吗?」
「对啊,是的。」
闻言,我忍不住插嘴:「我实在不太懂……被害人马场小姐是年轻女性对吧?她要怎么威胁恐吓您这样身材高大的男人?而且,你们不只是同班同学,应该也是朋友吧?」
「嗯,我们从高中时代就认识了,住得也近,大家常跑到她家喝酒鬼混。」
「你们两个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男女朋友吗?」
阿武隈这句话,其实也是我想要找机会询问的事。
「不是的,我们两人确实曾单独出游,但我不觉得曾经跟她交往过,而且,我已经有桃子了。马场跟她爸妈的关系不好,高中时便一个人住在便宜公寓里,大家都会聚集在她家,那时候每天大概会有五、六个人没事就往那里跑。」
「你看来不像在撒谎。」
阿武隈如此断言,看来田野原先生和马场小姐真的并非情侣,尽管如此,之前他们俩就相当熟悉对方。
「都认识那么久了,你竟然会被她恐吓?」
「是啊,马场被辅导过,也有窃盗前科,高中毕业后没找工作,生活过得很散漫。听说她不管是对陌生人还是以前的同学都会勒索,没想到后来找上我。」
「看来就是个人渣啰。」
阿武隈毫无顾忌地这样评论,但听到这里,的确无法帮马场辩解。
「所以她到底恐吓你什么?」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