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莫名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但总之我还是很感谢他帮我们制造了逃脱的机会。
「那么,救援什么时候会来!?」
「咦?为什么要问这个?」
「咦?」
呃,因为志四郎是在目击我们被绑架后,才一直尾随我们到这里来吧?
「你应该已经联络了待在家里的禅八郎先生,而宪兵之类的援军也正往这里过来吧?」
「说什么蠢话!我不是说我刚才慌了手脚吗!我光是跟踪你们就很勉强了,根本就没办法联络任何人!」
「干嘛说得这么得意!既然如此,那现在赶快用手机联络大家!」
「说什么傻话!立志成为军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轻浮的东西!」
居然认为手机轻浮,这是哪个时代的价值啊?我的智慧型手机刚才被拿走了,穿着结婚礼服的丝卡蒂也不可能有带手机。
「我在来这里的途中有巡过几个房间,或许是因为这里还在关闭中,每个房间都空荡荡的。几乎只剩下桌子和椅子。」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固定式的电话。没有任何联络外界的手段。如果想摆脱这个困境,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逃离这个研究所。
就在我将状况整理到这里的时候。原本一片漆黑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白色的电灯闪闪发光。
「……电恢复了。他们已经重整态势了!追兵要来了,动作快!」
「你还真习惯危险状况啊?」
在我们目前奔跑的走廊前方,有一扇装了玻璃的门。门对面显示出夜晚的景色。
能通到外面!随着状况好转,我和志四郎自然地加重脚上的力道……
然而就像是为了阻挠我们逃跑般,之前那些暗杀者们又出现了!
「可恶!居然已经来到这里!」
四名暴徒从旁边的走道出现,阻挡在我们与通往出口的道路中间。
「怎么办,正人!」
「就算回头,也只会回到那个臭白衣男和你哥哥那里!硬闯过去吧!」
我没放慢奔跑的速度,直接扛着丝卡蒂冲向暗杀者们之间。他们手上拿着看似短剑的凶器,看起来就是想杀了我们。
首先是第一个人。我躲过朝我挥下的短剑,在擦身而过时以尖拳(译注:将中指节扣紧突出的拳头。)击向对手的人中。
「KIKOGUSI!?」(译注:きこくしゅぅしゅぅ,亡灵哭泣的声音,这里暗指游戏中的招式。)
光是这样就让第一个敌人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脖子背后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恶寒。我顺从直觉弯下腰,接着一把刀就划过刚才我头部所在的地方。
我维持弯腰的姿态,模仿马踢人的动作,将单脚朝背后往上踢。这一脚漂亮地命中了敌人的双腿之间。
「KYO~~~~!?」
第二个人因为被击中男性要害而痛得不断挣扎,我趁机用力朝他的脊椎补了一拳。在发出某样东西断裂的声音后,第二个人也动不了了。我面向第三个人。
「HYAAAAAA!HUUUUUU!」
第三名暗杀者得意地对着我挥动装在双手上的钩爪,试图恐吓我。
……然而我在前阵子与斑鸠先生对决时,有生以来首次「体会」到了何谓「命运」。
若普通地生活,应该没机会获得这种经验吧。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拉着自己前进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大大地刺激了我的生存本能。被刺激的感觉扩张了神经突触,然后又大大地扩大了感觉本身。
让我变得能感受到至今感受不到的东西。
「KIEEEEEEEE!」
我看得见暗杀者挥下的钩爪将往哪里移动。像是事先就知道对手的动作般,我扭转身体,躲过攻击。
然后对准敌人因为扑空而充满破绽的身体进攻。
「GA!?」
后脑被用力撞上墙壁后,第三个人也马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在与斑鸠先生的战斗中亲身体验过「命运」的我,变得和累积许多修行的武术家一样,能够「预测」对手的行动。
不过这必须彻底集中精神力才办得到。要是平常就能做到,就能躲过白衣男子那枪了。
好了,这样就打倒了三名敌人。一开始总共有四个人现身,剩下那个人……
「哒啊——!?」
志四郎在另一头对最后的第四个人使出一记单臂过肩摔,让对方失去意识。不愧是曾参加过柔道全国大赛的选手。
「很好!这样就打倒一个人了!让你久等了,正人,你没事吧?我马上去……帮你……?」
「全部都打倒了,快点逃离这里吧。」
我抱着丝卡蒂跑向出口,但志四郎仍呆呆地俯瞰倒在地上的四名敌人。
「你在干什么!?敌人不止这些人!其他追兵马上就来了!」